“她几乎没了人样子,脸肿成了这样,眼几乎看不见,这里肌肉翻翻的……”
丁赫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描绘着。
听着丁赫的描述,肖向兵也不禁稍有自责,身上戾气也跟着减了不少:“既然把她打成那样,我承担责任也是应该的,由她去吧。”
老兵哥哥诶,你也太直肠子了吧?
丁赫很是无语,赶忙又道:“承担责任不是一句话,很可能你将一无所有,甚至啷当入狱,也绝对会受到部队处分。”
“从军者受到部队处罚,甚至被开除军籍,是从军者最大的耻辱,父母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那样对你太不公平,也遂了那个王八蛋的心,真就成了亲者痛仇者快。”
“最好的结果是出轨和打人能两清,那样你还有机会追究王八蛋的责任。”
“能这样最好了,有什么好办法?”
肖向兵深以为然,真诚问计。
“等等,我好好想想,猛一下还真不好想。”
丁赫以手示意,凝眉苦思起来。
他这就是装相,其实心里早有了计较,但不得显得自然嘛!
丁赫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神情舒展,一会儿又抿嘴沉思,拿捏了足有十分钟,这才又再次开口:“以我看尤晓蝶的情绪,显然被你吓坏了,也的确伤的不轻,追究你责任的可能性很大。”
“她现在因伤势满腹仇恨,跟她协商根本行不通,只会更让她觉得有恃无恐。”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觉得理亏,甚至有所忌惮,不敢再追究你,因此坐实她出轨的证据很重要。”
肖向兵立即打开挎包,取出一个塑封袋,拿出里面的照片和软盘,正是丁赫存放的东西。
另外袋里还多了一张折叠的打印纸。
“这些算不算过硬证据?”
肖向兵又摊开了纸张。
丁赫先模作样地,瞅瞅照片和软盘,然后目光落在打印纸上。
打印纸打印了整整一页,较详细地介绍了照片和视频内容,描述了杜槟的家族关系,还有上次照片曝光的经过。
这也太详细了吧,有些分明是内部消息,大概率是内部人,很可能就在党政大院上班,也许还有一定的位置。
“做为物证还算详细,如果这人再能实名作证就更好了。”
丁赫再次试探道。
肖向兵苦笑着拿出一个信封来:“上面只有打印的收件信息,寄件处只打了‘内详’两字,可内页并没有相关信息。”
丁赫还注意到,邮戳显示信息并非本省,好像是南方的地方。
这些东西也跑得太远了吧?
卧靠,难道是甄君梓?
丁赫脑海中忽然闪出一个人名,再结合纸质说明的行文风格、详细程度,以及其对杜家的恨意,甄君梓的可能性大增。
奶奶的,甄君梓是否知道是我所放?他怎么拿到的?
想到这些可能,丁赫不禁头大。
看到丁赫出神的样子,肖向兵还以为是证据不足,马上又展示了照相机内容:“还有他们的短信记录。昨晚没想那么多,要是录上她误拿我当王八蛋而说的话就好了。对了,家里有几沓整捆的百元钞票,还有不少金银玉器八成也是那王八蛋买的。”
丁赫回过神来,说道:“把这些保存好,相机上拍的也洗出来,证据应该不少了。”
肖向兵听话的收起这些东西,装回到挎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