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向着御史府走,他也上了马疾驰慌张离开,这一路倒也是遇见了不少事。
我进去御史府之时,周围人都穿着锦衣华服,簪金佩银,只有我穿着白色绸缎长袍,长只是用一根玉簪简单挽住。我或许太过朴素,以至于在一众人之中就可以一眼找到我。
何清平穿着青绿色长袍,衣裳上绣着君子竹,符合一派风格。只是五年未见,他长高了许多,整个人更加出挑。
我与他隔着众人,他不动,也不曾对我施以笑颜。我对着他点点头,便走向另一边去寻御史拜寿。
“栗王殿下。”
在我走向何御史的路上不断有人向我行礼请安,我淡淡的回“无需多礼。”
直至御史身前,我对他行礼“学生祝师傅,岁岁年年平安喜乐。”
她笑的开心,眼角皱纹愈深,她握着我的手“栗王殿下祝词还是一如既往的……朴实。”
与这些人客套后,我坐在上座正襟危坐,盯着戏班子吱吱呀呀唱着什么,我没有心思听,耳边都是各个官员讨论着他们送了什么礼。
南海夜明珠一对!
苍溪山百年梧桐木!
七秦国的华丝三百匹……
这么一对比,我自以为的厚礼(一堆徽州土特产)真是寒酸,怪不得他们背地里喊我寒酸王爷。
徽州比不得盛京,本就土地贫瘠,天气不适合农耕,自然也是不富裕。我又不压榨州民,哪里像盛京这些官员个个脑满肠肥。
期间我倒是好奇那个女帝登基新上任的男相“郁相亦”
,听说他昨日刚刚回京。
御史作寿,丞相必然是会来祝寿的,可是我并没有见到这位男相出现,也没见到哪位像是众人口中丰神俊貌的他。
何清平赶走了围在我身边的众人,世界顿时安静了不止半分。他全神贯注坐在我身边看戏,可我一直不主动搭话,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终于肯回来了。”
“嗯。”
“这次真的不走了吗?”
“成竹体弱,为了他的身体,不走了。”
“呵……你是故意给我找不痛快,何必故意提他。”
他知我的小心思。
我转头看向他故作惊讶“你在等我?”
“是。”
“不必等我。”
他腰挺得笔直“你在是逼我从君子变成小人。”
我回他“你若不是铁了心做君子,早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小人了。不会因为我变成小人。”
“……”
“哪日你若相中了谁家的女官,我会求女帝赐婚以弥补我对你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