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后靠在椅背上盯着门缝的光亮渐渐消失,谁的光亮能撑得起大霖吗?
我出神一阵,忽而笑了我自己,撑不下去也要撑啊。
我接着翻阅卷宗,终于在近一年的失踪人口中找到了一丝破绽。近年失踪了许多了木匠和青壮年,家人都报了案,结果不过一天又都撤了报案。
这样的情况着实令人奇怪,还有木匠又和木头扯在了一起。
我连忙叫着为伍让她去查,必须天亮之前汇报给我信息。
她应了立马离开,我一直在疑惑,木头,木匠,青壮年究竟有何用处?
没想到我一坐就是一天,我趴在桌上疲惫不堪睡去。
雨下的极大,我撑着伞站在巷口望着一个偌大的府邸门口有着一群人。
一位冷漠的女人背对着我脚踏一男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另一个女人呵呵笑了“当年多风光,今年就有多落魄!联合弟弟造反,自寻死路!”
“我没有!”
男人倔强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怎么这么熟悉?
男人的衣衫被大雨打透,他的头也散在面前,狼狈不堪。他颤颤巍巍的爬着,却被那女子一脚踢得吐血。女人冷笑“你不是很骄傲吗?现在怎么在我脚下。”
“我没有谋逆!”
他呕吼撑起身推倒女人,他站起时晃动着身体,摇晃着像是一个残破的木偶人。
雨水从他头顶流下,我撑着伞想为他遮雨,可又想着既然造反便不值得可怜。
那男人背后之人一刀砍在他背部,他踉跄半跪。
又是一阵讽刺“站起来呀?”
男人扶着腿又站了起来。这一次他看向了我。他那一双眼猩红,突然流出一行血泪来,他对我说“救我……”
我看清了他的面容,竟然是郁相亦,我惊讶的向前跑去,可还没到他身边,女人一刀将他头颅砍下……
那鲜血溅了我一脸,我颤抖着低头看滚落到脚边的头颅,郁相亦怎么会这样?
再抬眸,亲手砍下郁相亦头颅的女人……是我。
我从梦中惊醒,心跳的极快。面前不知何时站着云澈,他拿着花洒在浇着不远出的绿植,一转身水就落在了我脸上。
他回过头看我一眼问道“你竟然梦到郁相亦了,喊他的名字还很大声。”
我扶额心力交瘁“梦见他被杀,真是荒唐,他那样滴水不漏的人怎么会被人害了。”
我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那样的场景……太过于真实。
虽是梦,可我却能做出那样的事。
云澈拨弄花草道“是人就肯定有弱点,没有人能真正做到永远万无一失。”
他拍拍手接着说“查出来什么了?”
我依旧扶额“完美的供词,完美的让人怀疑。”
“你怀疑有什么用,重点是女帝会信。她那般敏感,最讨厌别人质疑和指出她的错误了。可能是,心里不想输给你……罢了,我又多言了。”
我起身走到他身边扯下他的腰牌“借我用一下,我去见贺彰平。”
“哎!”
他喊着想要拿回腰牌我却没理他直接离开,今天是第二天,我只有这两天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