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后,我虚弱不堪,走路都是要奴仆搀扶。听她们说郁相亦近日一直住在书房处理公文,我便让人带着他还是云帆时最爱的糯米粥去看他。
我敲门的时,屋内并无人应,又再次敲了两下门才听得他闷声说“我不是说过不许人打扰吗!”
“是我。”
我仄仄说道。
下一刻听得脚步声渐近,他拉开门面色惊喜“阿笙……”
我微笑侧目扫过糯米粥“听她们说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给你送些来。”
他拉住我的手将我扶进书房,又宝贝似的端着糯米粥,边瞧我边快将一碗粥喝下称赞“很香。”
他倒是对我没有丝毫防备,不怕我在粥里下毒。
“可惜我如今体弱,不能为你亲手熬一碗糯米粥,”
我浅笑“不够的话让奴婢再去盛一碗。”
“好,”
他把碗递给奴婢。
我探身伸出手指擦掉他偶然挂在嘴角的米粒,他笑的像个孩童一般,一双眼满是欣喜的盯着我“阿笙,你今日怎么……”
我唤他“三哥。”
他不易察觉的眯起眼睛,心中已有对我的打量“为何如此唤我。”
“三哥,你放我走吧,”
我大口喘着粗气,费力的呼吸让胸口沉闷稍微有所缓解“让我剩下的这几天得到真正的自由。”
“不急,调理好身体我自然会让你离开。”
我的身体我知道,再困在丞相府必然是要死在这里的,我摇摇头“不会有那么一天了。”
“三哥,我只求你这一件事,”
我轻叹“自此以后你我两不相干,你有你的天地,我有我的坟穴……”
未等反应过来,他倾身覆唇,唇齿相触平白生出几分苦涩意味,他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哑着嗓子说“我此刻大抵明白了,七秦先帝为什么要叶明月为她留下一子。如果有孩子,你会不会就不会忍心离开我们?我的阿笙。”
“可惜你是三哥,不是郁相亦。”
我对他嘲讽笑。
他终于反应过来,从进屋的那一刻我就在故意服软骗他不忍,见他态度不曾改变我也没再装下去的必要“你还是在介意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