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合作,把煮得偏硬的米饭解决完以后,柳墨朝餐椅里一靠,温声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慕与潇顿了一下,看着她,柳墨的面容在餐厅灯光下,很像艺术展厅里的一副作品。
她想到这张古典柔和的脸,曾经被画上浓厚的眼影,线条凌厉的眼线,色彩鲜艳的口红,像一个遥远陌生的人。
她其实在乎面子,不愿意承认自己在这种事上有醋意,但是柳墨问她时的眼睛里分明是高兴,所以她说:“有一点。”
当然有一点,因为对方长得很好看,也有趣。俗一点的说法是,跟柳墨似乎更配一点。
费娴过去跟她不熟时,点评她的那些话,她没太在意,现在不知为何冒了出来。
晚上柳墨去洗澡时,慕与潇趴在她的枕头上看书,心不在焉的,然后就想明白了。
恋爱是一件变化莫测的事。
在两个人心意萌动,决定要不要在一起的阶段,看的是大方向,很多小事情都可以忽略不计。
那时候,她们只要考虑勇气。
这个人是自己喜欢的人不错,但她们背后关系复杂,彼此也不是非对方不可,情意好像也就那样。
要不要下决心,试上一次?
最终还是试了,像一个赌徒,将自己的大半身家押上去。
但当感情相对稳定,沉浸在蜜罐子阶段,从前不那么重要的事就要要被提取出来了。
比如忍不住“斤斤计较”
,互相喜欢还不够,忍不住去计较,其它人曾经在对方生活里的占比,彼此未曾涉及的过去。
慕与潇也很庆幸,那个让她不痛快的阿咣当,只是柳墨过去的一个好朋友,以及目前的追求者。
既不是柳墨喜欢过、追求过的人,也不是跟柳墨实质发生过什么的前任。
所以她虽然不舒服,虽然打电话时,语气里的不开心甚至被柳墨捕捉到,但情绪还算稳定。
她可以跟柳墨平和地表达自己的想法,这也不是需要吵闹的事。
但是柳墨感慨:“有的人连吃醋都不声不响的。”
慕与潇闻着她身上沐浴后热腾腾的香气,请教她:“那还可以怎么样?”
“如果是我,我就要大发脾气,问你是不是真的爱我,只爱我?再把你绑在家里,不许出门,等你对我说过一百遍‘只爱我’以后,发誓不多看别的人一眼,再根据心情,决定要不要消气。”
“你这听上去不是吃醋了,像我出轨了。”
柳墨瞬时扔了一记眼刀过来,温柔感淡下去,让慕与潇又想到了那个视频。
“出轨可不是这个处理方法,也太便宜你了。”
她扑在慕与潇身上,冷声问:“想出吗?”
“想进去。”
慕与潇说,摸了摸她的眉骨,帮她把凌厉之色消下去,“你是不是搞错了,今天吃醋的人是我。”
目光转为温柔,柳墨含
笑:“是,那你要怎么对我?”
()
“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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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只爱我?”
“只爱你。”
慕与潇按着她的步骤,动作没停,感受到湿意后,手探进去,柳墨在适应后问:“要把我绑在家里吗?”
“……那不用吧,违法。”
慕与潇情趣不多地说,主要是她哪舍得。
柳墨笑了一声,但很快笑不出来了,慕与潇在违法之外,还能做很多让她讨饶的事情。
醋味就在只属于她们的交流里被稀释了。
这些天慕与潇频繁往家里寄东西,给她妈添置了很多,以便修复母女俩的隔阂。
张萍不是那种只爱自己,气性特别大的妈妈,她也知道,母女俩在为很小、无关紧要的事情吵架。
只不过女儿很少跟她发脾气,偶尔遇到一次,她觉得很快被哄好没面子,必须摆摆架子。
因此慕与潇送的东西,她照单全收,返张照片过来,但是惜字如金,高兴的话一句不说。
慕与潇几次主动问她有没有时间语音或视频,她都以在看店、在跳舞、在散步等为由拒绝了。
慕与潇锲而不舍,倒不是多孝顺,而是她现在得积极一点。
否则别说把柳墨带回家过中秋,她自己说不定都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