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冰本来只是立在棠雪旁边当背景板,听到这话,十分不乐意了。几个意思,当妈的帮儿子撬墙角吗?旁边还有一个大活人呢,没看到?非要我摘帽子才能注意到吗?
没等他抗议呢,棠雪开口了,讪讪一笑答道:“我可不想要您这样的婆婆。”
干得漂亮。
黎语冰牵了牵嘴角,抓着棠雪的手,对梁女士强调:“她已经有婆婆了。”
……
这天下午,喻言靠着无懈可击的发挥,斩获男子花样滑冰金牌。
当天晚上,棠雪和黎语冰一同参加了大运会的闭幕式,回来之后各自收拾行李。
第二天,他们并没有跟随大部队坐飞机回去,棠雪担心飞机太颠簸会把黎语冰的脑袋颠坏了。
黎语冰哭笑不得,“怎么会。”
棠雪一脸认真:“怎么不会,鸡蛋用力摇还散黄呢。”
“我的脑袋和鸡蛋一样?”
“不一样?哦对,是不一样,你有毛。”
棠雪摸着他的光头,刚刚冒头的毛发轻轻刮过掌心的手感,简直爽爆了。她舒服地眯起眼:“我宣布,你现在是一颗猕猴桃。”
黎语冰的小本本上又给她记了一笔。
最后黎语冰还是从了棠雪,选择了高铁。
高铁行程六个多小时,棠雪有点无聊,又不想玩手机,于是枕着黎语冰的肩膀说:“黎语冰,你给我讲故事吧。”
黎语冰抬起手臂环着她的肩膀,“想听什么?”
“不知道,你随便讲。”
“那我给你讲星星的故事吧。”
关于星星的古今中外神话有很多,黎语冰怕吵到别人,声音很轻,语速缓慢,耐心十足。棠雪趴在黎语冰怀里,听得还挺入迷,黎语冰讲着讲着突然顿住,棠雪忍不住催促他:“那后来呢?”
黎语冰的手臂闲闲地搭在她肩头,小臂向上折,摸到她的耳垂,拇指和食指捏着,轻轻揉弄。
“你表示一下,我就告诉你。”
黎语冰说。
棠雪抬头看他,“怎么表示?”
黎语冰弯着嘴角看向窗外,天空之下,是连绵起伏的山峦。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意思很明显了。
棠雪:“黎语冰,我想摸你的脑袋了。”
黎语冰笑容一垮,拉了一下针织帽的边缘,接着讲下去。
后来棠雪听着听着睡着了。黎语冰也就没再讲下去,一手搂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她的头发和耳朵,眼睛看着窗外的景色。
冬天的阳光透过玻璃窗,铺洒在身上,时间久了,有一股融融的暖意。棠雪被光照到眼睛,睡不安稳,黎语冰把她的头发揉乱,头顶的头发都往前推,搭在眼前挡着。
像个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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