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头向帐外看看,见两名漫不经心的侍卫坐在帐边聊天。他们一见我探头出来,脸上立刻露出“淫邪”
的笑容。
我哼了一声,又缩回帐内。虽然我到了蒙古人的营帐,但却没有人相信我是飞雪。
桌上有一面铜镜,我拿起来照了照,虽然慕雪和飞雪的相貌有点相似,但到底是两个人。那么我又是谁呢?
我想起班主说过的话:人存在是为了什么?为了虚空吗?答案当然是:不是!
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是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但我到底又是为什么而存在呢?不管人存在是为了什么,我总是要先找到海如风。
我东张西望,忽然见帐内挂了一把金色的弯刀,我立刻将刀抽了出来。察八儿也太大意了,留我一个人在帐内,居然不把我绑起来,还“故意”
留了把刀在这里。
我用刀在帐后划了一道长长的裂口,自裂口处爬了出来。
居然这么轻易就可以离开营帐,连我自己都对自己敬佩有加。我还来不及偷笑,忽觉眼前一黑,一个人影落在我的身上。我抬起头,只见一名蒙古男子,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看。
我勉强笑了笑,用蒙古话说道:“我是察八儿的客人。”
那人双眉微扬:“你的装束如此奇异,莫非是从魔门里逃出来的妖孽?”
我怔了怔:“什么魔门?”
那人冷笑道:“火魔之门一开,妖魔便会6续来到人间界。巫师们都已经布好的阵法,就等着斩妖除魔了。”
我连忙摇头,努力使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清纯无辜,“我不是妖魔,我是人。”
那人冷笑:“不管你是什么,巫师也需要用人血来祭祀,那些天杀的高昌人打开了火魔之门,虽然上天马上就惩罚了他们,但火魔之门却关不上了。”
他一把提起我,轻松得如同捻起一根羽毛,我在他的手中奋力挣扎,很快便现,这根本全无用处,我的那点力气在他的面前如同蜻蜓捍大柱般不值一提。我颓然长叹,蒙古人都是这样彪悍的吗?为何65o年后的蒙古人变得如此软弱不堪?
他提着我到了一个纯黑的帐蓬外面,这帐蓬光从颜色上便显出与众不同来。那么多的帐蓬,一般都是灰白色的,主帐则是杏黄色的,这代表着金帐。只有这一顶帐蓬是黑色的,一看就知道绝不是什么好人住的地方。
他提着我走进去,里面盘膝坐着一个长得希奇古怪的老头子。老头子须白全白了,两条辫十分之长,长得一直拖到地上。他的面前放着一只铜盆,盆里盛满了红得黑的血液,也不知是人血还是动物血。铜盆的旁边则按照北斗七星的形状点了七盏灯。
提着我的人将我掼在地上,叉手行礼:“国师,这个女子来历不明,即便不是妖孽,恐怕也是漏网的高昌人,请国师用她的血祭祀吧!”
那国师本来是闭着眼睛的,现在睁开眼睛,我吓了一跳,只见他老人家满眼眼粪,也不晓得多久没洗过脸了。
他坐着的时候一动不动,静如泰山,此时也不知怎么了,忽然一跃而起,动如脱兔。我吃惊地看着他打开了一条粗如儿臂的铁箍,示意那人将我放入铁箍之中。
那人依言将我放入铁箍之内,他扳动机关,铁箍收紧,勒在我的腰上。我被勒得一口气没前过去,看来我的腰太粗了,以后要注意减肥。
国师对那人道:“巴图王爷,请放心地将这个女子交给我吧!”
原来那人便是海如风的大哥巴图。
巴图又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出了帐蓬。真是前世有仇,冤家路窄,他本就一心想杀了容飞雪,现在虽然不知我便是容飞雪,却阴差阳错的仍然落入他的手中。
待巴图走后,国师便叉开两腿,围着七星灯和铜盆跳上古怪的舞蹈,嘴里也时而高时而底地唱着奇异的歌曲。想必这巫师如此折腾惯了,无论他在帐内怎么闹腾都没有人敢来打扰他。
他跳了半晌,总算告一段落,然后便拿出一把尖刀,脸上露出庄严肃穆的神情。他握着那把刀一步步向我走过来,刀尖上闪着寒光,印着他满面皱纹的脸,看起来比妖魔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用力挣扎,只是那铁箍却是货真价实的生铁所铸,不要说我了,就算是一个力大无穷的壮汉也不可能把这个铁箍挣开。
眼见那个老头离我越来越近,尖刀上的寒气激得我毛骨悚然,我打了个寒颤,看他的样子是想一刀刺入我的心口。
难道我才刚到古代,马上就要死在这个恶心的巫师手中?早知如此,我为何要到古代来?只为了那个很可能连认都认不出来我的海如风。
我在心里默默地诅咒,忽然想起,我刚刚用金刀割开帐篷以后,便随手将那把金刀藏在了衣服里。他此时用铁箍勒住我的腰间,却没有限制我四肢的运动。我立刻拿出那把刀,此时他与我近在咫尺,目光死死地盯着我的胸口,完全没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动作。
我一拿出金刀,立刻用力一刀刺入他的胸口。他大叫一声,口水喷了我一脸。不过生死关头,我可来不及再考虑卫生问题。我将刀抽了出来,又是一刀刺了进去。
为了怕他不死,我一只手扳着他的肩头,另一只手不停地刺,也不知刺了几刀。直到老巫师软软地倒在地上,我才喘着粗气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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