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蒙古人一起高声答应,我知道海如风自知对方人太多,所以才用话套住巴图,逼他与自己决斗。我心里不由担心,那个巴图力大无穷,海如风真能打败他吗?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沉声道:“若是我败了,你立刻自杀,不要让他们抓住你。”
我呆了呆,这算是什么安排?为什么不叫我立刻逃走,却叫我立刻自杀?
我翻了翻白眼:“你会败吗?”
他露出一抹镇定的笑容:“大概不会!”
这一抹笑容又让我心驰神往,说起来他还真不是一般地英俊,如果他不是那么凶戾的话,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完美的男人。
我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点了点头,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自马上一跃而下,站在巴图的马前。他虽然生的清秀,这样一站还颇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巴图亦从马上一跃而下,蒙古人将他们两人围在中间,一齐大声吆喝着。要说这些少数民族的习气可真是不能助长,一听说有人打架,立刻变得如此兴奋,连正经事都忘记了。
两人很有礼貌地先施了一礼,然后巴图大喝一声,扑上去一把抱住海如风的腰。他果然力大无穷,轻轻松松就将海如风举了起来,用力向地上便摔。这是最典型的蒙古摔跤术,据说到了民国的时候,蒙古人还是这样摔跤的。
他这样一摔,大概大多数的人已经被他摔倒了,但海如风的动作却很轻灵,他人在空中,身子轻轻一弓,便站了起来。反手抓住巴图的腰带轻轻一拉,虽说这一拉看起来轻描淡写,没用什么力气,巴图却仍然被他拉得踉踉跄跄地几乎跌倒。
巴图皱起眉头,怒道:“你这是什么摔跤?”
海如风微微一笑:“这不是摔跤,这是蒙古人最看不起的汉人所创的武术。”
巴图更怒:“你这样算是勇士的决斗吗?”
海如风笑道:“我只说与你单打独斗,几时说过一定要用摔跤术来与你决斗?”
巴图一愕,刚才确实不曾规定过要严格地使用摔跤术来比试。
他十分好胜,到了此时虽觉得自己吃了暗亏,却也不愿示弱。他揉身再上,抓向海如风的右臂,海如风任由他抓住。他旋过身子,背对着海如风,似想将海如风从身后摔过来。海如风却身形微挫,手腕一翻便自巴图的掌握中将手臂解脱出来,然后一掌击在巴图的后背上。
巴图此时半伏着身子,重心一稳,被他一击立刻摔倒在地。
他虽然力大无穷,但在面对海如风之时,却是处处受制,完全无法施展。
他心里大怒,平日他与别人摔跤的时候还从未失败过,几时被人摔得个狗啃屎,如此狼狈。他反身跃起,也顾不得摔跤的规矩,抽中腰刀,向着海如风便砍。
海如风冷笑道:“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
他动作快疾如风,一把抓住巴图的手腕轻轻一抖,巴图手中的刀便失手落了下来。然后他反手一带,巴图再次摔倒在地,但他却不再给巴图起身的机会,双腿分开,如同骑马一样的坐在巴图身上。
巴图怒道:“快放开我,你这个小杂种。”
海如风眼中掠过一抹阴鸷之色,他最恨的就是别人骂他小杂种。脑海之中浮现出小时候被人当成奴隶之子,饱受欺凌的情形。他脸上现出一抹冰冷的笑容:“我是小杂种又怎么样?你血统高贵,今天还是一样要死在我的手中。”
他一句话说完,抓起地上的弯刀,高高举起。
四周的蒙古人一时鸦雀无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中的刀。
他提着刀,看着巴图,见巴图眼中掠过一抹惊慌的神色,他心便有些软了,到底是他的兄长。他便有些迟疑起来,真这样杀了他吗?
便在此时,又是一队马队狂奔而至,为的一人正是海都。海都远远见海如风骑在巴图身上,手提弯刀,大吃一惊,高呼道:“旭日干,你还不放手?”
海如风不由抬头望向海都,只是海都满面怒火,喝骂道:“你这个小杂种,我真后悔没有杀死你。”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这句话一说出口,海如风仰天长笑:“好,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个小杂种是怎么杀了你心爱的儿子的。”
他一语方毕,一刀便落了下来,正正刺入巴图的心口,巴图惨叫了一声,立刻毙命。
海都大怒,高喝一声:“弓箭手,射死这个逆子。”
这句话一喝完,围在我们身边的蒙古人和马上的蒙古人都纷纷举起了弓箭。看来这些蒙古人都是受海都控制,十分听他的命令。
海如风飞奔到我的身边,跳上马坐在我身后,就是这片刻的功夫,箭雨已经如蝗而至。他挥动手中的弯刀,击落射过来的箭。但那箭又密又多,他虽然武功高强,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罢了。
忽听马儿一声哀嘶,似是被箭射中,马腿一软,将我们两人摔了下来。
他抱着我在地上翻滚,嘴唇贴在我的耳边,低声道:“飞雪,你就要和我死在一起了。”
我错愕,略转了转头,对上他漆黑的双眸,在他的眸里,我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影子。他说:“飞雪,你在我的眼中看见了什么?”
我咬了咬唇,他是没睡好吗?“血丝。”
我回答。
他皱起眉头,有些赌气地道:“你真是飞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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