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指着图片上浪里白条一般奋力渡河的两个小孩,像现新大6一般对我说“姐姐,你看,这两个孩子是游民阿通家的小孩!”
我伸头过去仔细辨认,现还真是,顿时哑然,转头盯着昂,若有所思,却半晌不知道要说什么——这可真是耐人寻味。
“那些游民为什么会混在被困人员当中呢?”
回家的路上,昂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应该问,是谁带他们过去的?第一个散布逃走言论、打倒看守、带头跑出去的是什么人?”
我说。
昂愣了一下,似乎脑中有了答案,却心照不宣地没有说出来,只皮笑肉不笑地“呵呵”
两下,便不出声了,一路都在想着什么。
沉默许久,像是故意转换话题一般,昂突然间弱弱地问“姐姐,还记得垃圾场的地洞吗?”
我怎么会不记得,当时我们居无定所,介错带我们找到了龙吟,然后他带我们到那个地方,认识了猫鼬。
我心领神会,拉着昂转了个弯,穿过小区内部的小巷,走过城郊阡陌交通的羊肠小道,重新来到那片垃圾场。然而想要再次找到那个地道,却无从寻觅,记忆中的地道入口,早已经被混凝土浇筑得严丝合缝,无迹可寻,甚至我一度以为自己记错了地方,想要去往周边另行搜索。
当我寻觅许久毫无结果时,终于放弃。不知是谁毁掉了这个据点,并且将入口堵得天衣无缝,似乎从来没有过那个地方。或许是猫鼬派人做的,心思缜密如他,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又或者是其他人,出于什么目的,将这个地方填平。
回想起在地道那段时间的平静时光,宛如南柯一梦,竟有些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来,只有垃圾场的墙根下,猫鼬和昂一起种下的小番茄,早已经长成了一堆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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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本想与介错说说我们查到的消息,却感觉他并不是很愿意听的样子,尤其是我们说到那些强行回国的受害者里面夹杂着原本的水村游民的事。
“又是那个林利广吧?”
介错板着脸,没好气地问。
我和昂面面相觑,其实这事我们都能想得到,毕竟他派出童氏秋草跟着我们去水村打探一番,现在从煽动V国被困人员强行回国这事看来,那时让童氏秋草与我们同行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知道当时他让童氏秋草跟游民们说了什么,又或是做了什么交易,以童氏秋草的三寸不烂之舌和狡猾性格,要指挥调度他们应该不难,因此乌里耶尔大船一事,童氏秋草就带了游民前去接应我们,只是想不到介错对此事如此敏感。
“以后不要和这个人来往,猫鼬那边,也最好断了。”
介错来回打量着我和昂,面无表情地说。
我有些不服气“既然决定洗手不干的话,我就不会再与林先生有什么瓜葛和来往。可是……为什么连公爵那边也……他不光是我们的朋友,还是你的救命恩人。”
“朋友?恩人?……天真!我已经不欠他的了,今后有什么事,叫他别再来找我。”
介错眼神犀利地盯着昂说,“你知道的吧?”
“知道什么?”
我一头雾水。
昂像被拆穿什么秘密一般,不敢直视介错的眼睛,低着头沉默良久,最后微微点头。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