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眼看:所以她无辜她妈不无辜是吧!
此刻谷梁琳面色铁青,被袖子掩盖住的手掐得都泛青了。心中无能狂怒,怎么回事!不是叫人毁了阵法了吗?怎么还阵法还在!莫非是厉莺涵这几个人搞的鬼?毕竟她们刚刚从惊云峰下来,可是这也不对啊,这几个向来都不喜欢南溟这傻子,到底是谁?!
站在谷梁琳身旁的谷梁蝶柳也不好受,毕竟出糗的是她母亲,而且还是她叫母亲来的,她们计划就差一步成功!
只要这几个男人衣衫不整跟南溟待在一个屋子,哪怕没成功睡了她,也能说她耐不住寂寞找男人,就能趁机让司越承一行人看到“捉奸在床”
,然后就能摁死南溟让她起不来身,让她跟司越承的订婚才名正言顺。好让大家知道就是因为南溟不守妇道所以被退亲,而不是司越承因南溟痴傻所以换亲。
但是,是谁破坏了这计划!
是厉莺涵吗?毕竟她们刚才从惊云峰下来。谷梁蝶柳不动声色地扫了厉莺涵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垂下眼帘,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眼里闪过一丝狠辣。
不得不说二人不愧是母女,怀疑的方向都如此一致。
屋里的南溟早就用神识看到了,心里暗笑,就许你们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等着吧,这才刚开始呢!
门外,谷梁琳很快反应过来,强笑道:“不知哪来的贼人竟在这造谣生事!来人,传我命令,立刻捉拿那五个贼人!”
话是传下去了,但人抓不抓得到就未必了,此时的谷梁琳不知道,她想捉住的那几个人早就在催动传送符时就被送进黑暗深渊,成了底下皑皑白骨中的其中一员。
今日这么一遭,谷梁琳苦心经营多年的好名声算是有了裂缝,在座的也不会再觉得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继母,而是一个心机深沉的继室。
谷梁琳吩咐完又朝大家笑了笑道:“让大家见笑了。我们还是先看看溟儿怎么样吧,万一那些贼人伤着她了,可怎么好?”
只是这笑容有些牵强,谷梁琳也好像自动忽略了那几个地痞流氓话里的阵法。
说着她扭着杨柳细腰走到南溟屋子门口,抬脚正欲进去,却见一阵白光一闪而过,她被弹飞摔落在众人跟前,摔了个狗啃屎,狼狈不堪。
什么绰约多姿的姿态都碎成渣渣。
“噗呲——”
原本跟随过来看戏的人有的忍不住已然笑出了声,却又故作正经的咳了咳,看天看地佯装自己啥也没看到的样子左顾右盼。
地上趴着的谷梁琳出了大丑,谷梁蝶柳觉得丢脸,赶忙扶起谷梁琳,“母亲没事吧?是不是妹妹还不愿意见我们,既然如此,我们走就是了,何必如此作践母亲。”
说着还不忘给众人上眼药。
此番泫然欲泪的可怜姿态,看的在座男人心头一软,不由得想到,谷梁琳恶毒关她女儿什么事呢?
尤其是司越承,他愧疚至极,要不是他提议来看这个傻子,也不出有这种事,都怪那傻子!
然而司越承忘了,明明是谷梁蝶柳先提的。
而在座的女子显然脑子就清明多了,纷纷心里唾弃,啧,贱人就是矫情。都是狐狸搁着跟她们演什么聊斋!
南溟可在里边坐不住了,再让这俩女的演下去可怎么好,她才是导演,少给她加戏!
“什么妹妹!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少胡乱攀亲戚!”
众人只见一个身披玄色法衣扎着小丸子头,憨态可掬,顶着一双熊猫眼的女童步履如飞地走出屋外。
“妹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谷梁蝶柳低眉顺眼道。
此时她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南溟会跟她顶嘴了。
南溟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只觉得腻歪,就这?还女强文女主?辣鸡!
南溟看着谷梁蝶柳那个样子就烦,转头看着一众来看热闹的人朗声道:“我倒想问问,这阵法是专门对付敌人的,只有含有恶意的人才会被弹飞,这位夫人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被弹飞吗?”
女童清脆稚嫩的声音,条理清晰,哪有半点痴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