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仔细说说。”
阿甲点点头。叙说时,神色中不时浮现几丝不确定和神秘感,看得对面二人满脸问号。
“客栈今日起大门紧闭,已经挂了休憩的牌子。方才伙计听到有撞门声,原本没理会,但撞门声愈演愈烈,于是去看究竟。这才现——”
他用词十分精准,而后突然顿在那里,后面就不说了。
文周易“。。。。。。”
林羽:“卖什么关子!我的时间你真是浪费不起!”
阿甲撇撇嘴,随即老老实实道,“有个衣衫褴褛的行者将将昏倒在台阶上,一只手还抓着我家门槛。”
林羽秀眉一聚,清冷道,“就这,所以?”
就为这般何至于闹这么大声响和动静?
文周易却提问,“撞门声?他一人?怎么来的?”
果然,“军师”
说出来的话更能让阿甲提起兴趣,阿甲索性手臂扶在桌上,朝向文周易的方向,满脸兴奋之态。
林羽:“。。。。。。”
“他独自一人,衣衫破旧不堪,但摸着料子,倒不是乞丐之流,大约一路匆忙艰难,所以无法顾及外相。他人昏沉着,自然闹不出响动,你们说怎地,伙计听到的撞门声,是一匹马造成的。”
林羽听着听着,这才逐渐坐正了身体。
阿甲下了楼,见应门的伙计被吓得面无人色,竟是怎么说都不敢打开门,连忙推开众人,自己站在了最前头。
“怎么回事!”
他大喝了一声,伙计们平日经受调教,并不算经不得一点事的人,再由白日里旖旎阁这般一闹,阿甲真想不到什么事能让手里使惯了的伙计这般面如菜色。
那伙计见老大出现,浑身果真稍作镇定,只是仍抵着门不肯松手,阿甲这才现,撞门声一阵接着一阵,绝不像是普通人为之。
门几经撞击,当着阿甲的面,露出了一条拳头大小的缝隙。
两个巨大的孔洞吞吐着腥臭的鼻息倏地贴在门上,吓得伙计惨叫一声倒退,手也反射性松开。
说时迟那时快,眼瞧着门被撞开,阿甲半步成弓踏上前,肩膀抵在门口向后喝了一声。
“慌什么!来几个人帮忙,我出去看看。”
被吓到的伙计只是愣神了几秒,连忙招呼人上前帮忙,阿甲得了替换的力量,没等站稳,便冲去帐台后的窗口跳出去一看究竟。
这一看,便是方才那番情景。
“马一看就不是俗物,已瘦得不成样子,人就倒在台阶边上,还活着,我哄安静了畜生,怕引起骚动,着人将马牵到了铜门后。”
林羽:“。。。。。。”
铜门后的意思。。。。。。就是要将马养在回折梨院的小花园了?
林羽明艳的脸庞上明晃晃写着“我很不乐意”
五个大字,伸手抓起茶壶倒了一杯,清清冷冷兀自喝了起来。
文周易眯眼笑了笑,没当回事,挑着他的话又问,“你如何得知马匹不俗?”
既是不成样子,自不是膘肥体壮,还如何看得出好歹?
阿甲神秘地勾起嘴角。
“先生,我特地看了马蹄,那蹄上有军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