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府后门外对面的巷口,一个黑影静静地靠在墙壁上,犹如夜间出来觅食的老鼠,目光中透着几分狡黠和机警。
此人是娄少康府中的一名家丁,本来是夜里是要回家的,走在大街上不经意间瞥见了陈唱的身影。
他心中一动,好奇心驱使下,便决定尾随上去,看看陈唱去了哪里。
这一路就跟到了驸马府的后门。
然而,陈唱进去之后,却迟迟未见出来。
家丁困得直打哈欠,眼皮也开始打架。
他有心想走,等明日再来探个究竟,可又担心今夜会有重大发现。
若是自己错过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于是,他强忍着困意,继续等待。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夜色愈发深沉。
三更天的梆子声远远传来,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
家丁已经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但他的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驸马府的后门。
那扇门依旧紧闭着,仿佛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门口的灯笼随风轻轻摇曳,发出微弱而昏黄的光芒。
就在家丁困得眼皮打架,几乎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从巷子深处悄然接近。
家丁毫无察觉,脖子后面突然挨了重重的一击,这一下力道十足,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不知过了多久,家丁被一阵刺骨的寒意唤醒。
他感觉自己像是躺在冰冷的石板上,浑身凉飕飕的。
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的水面。
身体泡在水里,只有脑袋露在水面上。
他试图挣扎,却惊恐地发现手脚都被结实地绑着,根本无法动弹。
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努力抬起头,四处张望,试图找到一丝逃脱的希望。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也拴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固定在岸边。
这使得他没有沉入水底,但却也限制了他的行动自由。
家丁正感到绝望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蒙面大汉。
大汉身材魁梧,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眼睛。
他站在岸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泡在水中的家丁,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
“你……你是何人?为何要如此对我?”
家丁的声音颤抖而微弱。
蒙面大汉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笑着。
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着,显得格外诡异和恐怖。
家丁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膀胱像是被什么东西捏住了一样,尿意急剧上升,但却怎么也尿不出来,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很快,感到自己的小腹像是被什么东西撑得快要爆炸了一样,那种痛苦和难受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偏偏此时,对方竟然发问了。
蒙面人站在岸边,冷冷地审问着泡在水中的家丁:“说!大半夜的,你鬼鬼祟祟地徘徊在驸马府后门,到底所为何事?从实招来,如若不然,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家丁被吓得直筛糠,感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了一样。
虽然自己此刻的生死就掌握在面前这个蒙面人的手中,但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蒙面人的问题,因为他知道,一旦开口,就会出卖了自家郎君。
蒙面人见家丁不回答,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伸手从旁边取过一根竹蒿,狠狠地摁着家丁的脑袋往水里摁。
家丁挣扎着,试图摆脱蒙面人的控制,但是对方的力气极大,他无论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家丁被迫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水,那种苦涩和窒息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的绝望。
过了片刻,竹蒿一松,家丁如释重负,他剧烈地咳嗽着,试图将喝下去的水都吐出来,然而,还没有等他缓过气来,又被竹蒿压了下去。
如此反复了五六下,家丁被憋得肺都快要炸了,浑身瘫软无力,失去了反抗的希望。
蒙面人看着家丁那痛苦而无助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再次冷冷地问道:“说!你到底是谁?来驸马府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