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翳显得有点高兴,拉着她往店铺里走,刘燕也跟过来。
“李师傅去进货了。”
阿籍点头,四下转悠着看。
共翳一边照顾生意,一边瞟了眼站一边的刘燕。
刘燕眉头抖了一下,冲他笑笑——自从见义勇为事件之后,刘燕对他已经客气多了,偶尔还开开玩笑。就是对这种不知道是先天面部神经缺陷还是大男子主义造成的铁板脸很有些排斥感。
拽个屁啊——
共翳却笑不出来,在他意识里,这女人可不是什么好榜样——阿籍老跟她混一起,难保不学坏!
店里的生意时好时坏,客人多的时候经常是一股脑儿全上,稀少的时候只有几个年轻人过来看看鱼看看蜥蜴。
共翳手脚利落,嘴巴却不大会说,遇到说方言或者外地口音的客人,交流就更困难了。刘燕和阿籍干脆在一边帮起忙来。
人声鼎沸,偶尔手臂和手臂碰到,视线和视线撞上,竟有种陌生的喜悦。
阿籍挤到刘燕旁边,压低声音:“刘燕,我觉得我真恋爱了——”
“得意吧你!”
“真的,就那么看一眼,都特开心!”
正讲到兴头上,她手机响了,叽叽喳喳又震动又叫唤。
阿籍擦干湿漉漉的手,一边往旁边走一边按接听。
刘燕把空掉的小水箱用水冲洗了一下,瞟了一眼共翳宽厚的背影,忍不住感慨起来——死女人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坏脾气……
说曹操,曹操到。
阿籍蹬蹬蹬跑回来,脸色惨白,气都有点喘不匀:“我妈去我住的地方了!”
、丈人的鸿门宴
阿籍赶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张女士打着阳伞站在小院外面。
“地方这么偏,噪音也这么大,你就住这里?”
张女士显得很不满意,一边催促女儿开门,一边挑剔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工地施工的噪音在这时候显得格外的刺耳,震得耳膜都在颤动,嗡嗡发响。
阿籍犹豫着找借口:“里面乱死了,我们出去找地方聊吧……”
“我就是来看看你能乱成什么样子的,开门开门。”
“妈——”
“知女莫若母,还怕妈妈笑你啊?”
“……”
阿籍深吸口气,掏出钥匙开门。
屋子里有两张床,院子还晾着男式的衣裤,卫生间有两套洗漱用品……
她越想越危险,把院门打开条缝,挤进去又迅速的关上:“我去收拾下,很快就好。”
说完,砰的把院门关上。
张女士愕然,随后欣慰的点点头——几天不见,知道要藏羞了!
门这边,阿籍飞快的冲向晾衣服的竹竿,连扯带拖的收起衣服。打开屋门,把自己的衣服同小床上的毯子堆在一起,拣出共翳的衣服裤子往衣柜箱子里塞。
多出的牙刷牙杯直接扔厕所垃圾桶里,共翳的鞋子往床底下踢,最难解释的是多出的那一张床。她想来想去,干脆把杂物都往小床上堆,只留出一人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