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答应我。”
“对啊,如果出宫,奴婢看还是要烈儿先去问问大王才行。”
容恬仔细打量凤鸣片刻,唇角微扬,露出俊美的笑颜:“凤鸣,第一次都是这样,多少有点不习惯。”
“不出宫。”
凤鸣长长叹了口气,仿佛决心已下:“我要见太后。”
“你先答应我。”
凤鸣怔怔盯着容恬:“具体的事等你回来再说。”
“太后?”
秋篮三人奇怪地对望一眼。
“什么事?”
“不要耽搁,快点帮我更衣。”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是。”
“那是当然。”
身体一动,伤口传来一点点昨天残留的痛楚。
“不用。”
凤鸣摇头:“上朝后来看我。”
凤鸣换上容恬命人新做的官服,独自出太子殿。烈儿匆匆赶来要跟随在旁,也被他坚持拒绝了。
“要我陪你?”
经过后花园,驻步在一株枯萎的三月春前呆片刻。忆起容恬当日狡黠地告诉他三月春名字的来历,情景历历在目。世事真是无常,从那以后,连连风波,自己居然从西雷到繁佳,从假太子到真鸣王。
凤鸣望一眼容恬身上的王服:“要上朝?”
短短数月工夫,现在竟然还要为西雷王的婚事操心。
伤口在上过西雷王室的秘药后已经不疼,刚开始时撕裂般的痛楚好像从来没有生过,只余一点酥麻的感觉。
凤鸣苦笑摇头,别了三月春树,朝太后寝宫走去。
“睡一下吧。”
容恬靠在床头,垂眼看着他:“你一个晚上都睁着眼睛,应该好好睡一下。还疼吗?”
太后早在等候,香焚为凤鸣端来椅子,奉上香茶。
今生从不曾如此苦涩。
凤鸣坐下,默默啜一口香茶,良久方道:“太后等我的答复,一定等得不耐烦了。”
凤鸣熬过温馨又痛苦的一晚。天明时分,他躺在床上,看容恬为他忙上忙下,不断查看他的伤口,探他的脉搏,再次想起昨天和太后的谈话。
“鸣王只要肯给答复,哀家等等又何妨。”
几人互做一回鬼脸,忙赶去侍侯容恬和凤鸣了。
“其实早就过来了,不过刚刚经过后花园,看见枯萎的三月春。此时百花盛开,它却偏偏枯萎,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