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煜正嚣张着,听到傅老爷子声音的那一刻,吓得差点从病床上蹦起来。
“爷、爷、爷、爷、爷……爷爷!”
傅霆骁面容威严,嘴角绷直,平时他便不怒自威,现在生起气来更显得震慑力十足。
那双威风凛凛的虎目锐利的望着傅白煜:“混小子,把你刚才说的话当着我的面再说一遍!”
这傅白煜哪敢啊,真说了还不得被活活打死。
傅白煜赶紧跟电话另一头的傅君臣说:“爸爸,救我!”
这个时候,傅君臣要是替傅白煜说话,一定会被牵累,会被傅老爷子一起痛骂。
傅君臣果断选择了自保:“儿子,你自求多福。”
孩子总要长大,父母该放手时就放手,有些苦就让孩子一个人去吃吧。
傅君臣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
他这可不是怂,他这是在锻炼自己的孩子茁壮长大。
傅君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哎,我真是太爱孩子了,我真是太用心良苦了。”
傅白煜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无语问苍天,惟有泪千行。
父子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傅白煜看明白了,现在谁都靠不住,他只能自救。
他心生一计,躺在病床上打起滚来:“啊啊啊!爷爷!我好疼啊!我现在浑身都是伤,漂亮的小脸蛋都变成了猪头脸!爷爷你最好了,我作为你最疼爱的小孙子,你一定很心疼我吧!”
傅霆骁一记眼刀朝傅白煜扫过去:“别跟我装可怜,没有用。”
傅白煜:“哦。”
既然没用,他立即不打滚不大喊大叫了。
但这小子还不死心,心中又生一计,准备来个祸水东引,把错推到傅白鹤身上。
“爷爷,我这一身的伤都是傅白鹤打的,傅白鹤是我的堂哥,我一向尊他敬他爱他,他在心里不似亲哥胜似亲哥,我对他比对我爸都亲,可他打我的时候完全用了死劲,想要活活打死我!”
“爷爷,我身上的伤很疼,但我的心更痛,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很乖巧懂事,我不怪堂哥傅白鹤。”
傅白煜还煞有介事的用手背抹了抹眼睛,但奈何眼角没有一滴泪。
傅霆骁望着眼前这个“小作精”
,声音沉冷:“别想着跟我蒙混过关,你和傅白鹤之间的事情稍后再说,现在,你先把你撩小婶婶的事情跟我说清楚。”
傅白煜心里猛一咯噔,完了完了,好像混不过去了。
他正犹犹豫豫该怎么说,耳朵就被傅霆骁揪起来了。
傅霆骁揪着傅白煜的耳朵就往外拽:“一天天的就你会惹事,昨天偷了别家的狗,今天摸走别家的鸡,没有一天安分守己过,你是不是嫌我命太长想把我气死!”
老爷子揪着傅白煜的耳朵在屋里转了两圈。
傅白煜疼的哇哇大叫:“爷爷,我疼!”
傅霆骁:“疼死你最好!”
傅白煜赶紧给自己解释:“爷爷,我没有偷过狗,也没有摸过鸡。”
傅霆骁:“比喻!这是比喻你懂吗!没文化,真可怕!让你去学习,你偏要去喂猪!”
一想到学习的事情,傅老爷子更是对这个小孙子生气:“连个比喻都不懂,亏我花大钱把你送到贵族私立学校,知识就在眼前,却被你的脑袋拒之门外,天天就会上蹿下跳,你这么能,你咋不上天!”
揪傅白煜的耳朵更加用力,傅白煜疼的眼泪汪汪。
咚!他跪在了地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为了活命该跪还得跪。
傅白煜这个人一向能屈能伸,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跪地认错。
“爷爷,我深深的意识到了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不要脸,我做的那些事情简直禽兽不如,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去纠缠小婶婶了,我一定做一个有理想有素养有道德的三好青年。”
话罢,又咚咚咚嗑了三个响头。
脑门都快磕秃噜皮了。
这几个头重重嗑下来,傅霆骁松开了揪着傅白煜耳朵的手。
傅白煜的耳朵重获新生。
傅霆骁坐在椅子上。
傅白煜耷拉着脑袋跪在他脚边。
今天真是傅小少爷最悲惨的一天,不仅被傅白鹤打成了重症脑震荡,还先后被小叔、爸爸、爷爷狠狠修理,这都混合四打了。
大半夜的,别人都睡觉了,他一个重症脑震荡患者,顶着一张猪头脸,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惨惨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