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镇馗也已经用罢早餐,正坐在沙上看报纸,见贺峰下楼吃饭,与往日并无二致,方才放下心来。
吃过早餐,贺峰坐在书房里呆,原本是要去见吉米和看装修方案的,现如今弄得心浮气躁!上午计划全打乱,只得打给江冬梅,也改为下午,具体时间会提前一个钟通知她。
然后贺峰思忖片刻,想起汤姆的恳求,犹豫再三,还是用手环打电话给吉米,想委婉地试探一下,如果吉米心情好就约其吃晚饭。
「狗日的,你请我?哼,是不是他玛德又给老子惹祸了!嘿嘿。」
吉米在电话那端冷笑,阴骜之声犹如猫头鹰怪叫,让贺峰毛骨悚然。
随即,还未等贺峰回答,吉米已经瞬移到贺峰身前,一把抓住贺峰的领口,恶狠狠地大喝:
「说,怎么回事儿?」
「……」
十几分钟后,贺峰终于搞掂吉米,擦了一把汗,调整好情绪,下楼陪钟镇馗下象棋。
两盘棋的功夫,和事佬儿上门了,是一名六十岁上下的枯瘦老者。
此人手上青筋暴露,筋骨干枯似鹰爪,塌鼻梁,尖嘴猴腮,三角眼,一看就知其绝非善类。
「您是贺峰同志吧?」来人笑着主动向贺峰伸出了手,贺峰犹豫了一下,还是板着脸与之握手。
握手也不舒服,其手冰冷湿滑,力气极大,钳得贺峰手生疼。
「您是?」贺峰反问,心里想,做这种脏事儿,你应该不敢自报家门吧。
「我姓杜,你叫我老杜好了!」
钟镇馗好似认识此人,神态耐人寻味,二人见面并未说话,只是各自微笑互相点头致意。
「你们二人谈吧!我出去散步去了!」钟镇馗从来没有在这个点儿出去散步,自是出去回避了。
「好,钟伯,那您注意安全!」
贺峰给钟伯递上蒲扇和草帽,这才想起,今天是周六,钟镇馗上午是要去医院复查的。
贺峰送走钟镇馗,方才带和事佬儿到二楼书房谈话,当然,贺峰此时早已打开了隐形手环的录像功能。
「贺峰同志,这件事儿是我们工作的疏忽与失误,在这里我给您道个歉!」
「啊?哪件事儿?」贺峰明知故问。
「这,钟市长没同您讲?」
「讲过,我不信!」贺峰轻蔑地回答。
「啊?那确实是真的。」老杜讪讪地说。
「如果您只是来说这些冠冕堂皇话,我可不客气啦!」贺峰霸气盈室,杀机迸现。
「哎,那好,我们就直接点,开条件吧!」老杜似乎早有思想准备,并不在乎贺峰这种小伎俩儿。
「条件,哼,那我就直接说!三日之内,所有关联的人必须死!」
贺峰面目狰狞,咬牙切齿,说完,把一个红布包“哐当”
扔到桌面,开口说道:「把这东西给你主子!」;然后转身逐客!
「自不量力、真是不可理喻!」老杜抓起红布包,摔门而去。
贺峰则回到床上,启动隐形手环上跟踪功能,一路隐形尾随。
「这么重要的事情,老杜肯定要当面汇报,不敢通电话!」贺峰一边跟着老杜,一边想。
果不其然,贺峰尾随老杜下到地下车库上了车。听见老杜和司机说:「回乾颐阁。」
贺峰隐身坐在老杜身边,奥迪轿车一路上经过两道关卡,两侧树木郁郁葱葱,行道树遮天蔽日,好似一条绿色的隧道。
车子来到凤鸣山上一栋雅致的小院——连个门牌号码都没有的两层小楼。
下了车,贺峰抬头看天,乌云密布。随着老杜走进院子,一位头花白的老者映入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