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胡远芳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林婉珍却是急不可耐,“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我?”
林婉意瞧着跪地的彩月和彩云,“没有人告诉我,今夜发生何事吗?来的路上,嬷嬷也没说,我也没来得及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江东川这会捂着脸,带着哭腔开口,“二小姐既不愿嫁我,又何必要戏弄我,陷害我?”
“我?”
林婉意以手自指,“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我在房中好好休息,怎么又陷害你戏弄你了?江东川,别以为你寄居在侯府,就可以为所欲为,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口黑锅砸下来,总归要让我知道原因吧?”
胡远芳上下打量着她,“你确定没有出门?”
“院中的奴才都可以作证。”
林婉意理直气壮。
胡远芳深吸一口气,“是吗?”
显然,不信。
有些人,不配当娘
的确,事情有些太巧合了,让人相信……是有点困难,但转念一想,作为生身之母竟然不相信自己的孩子,确也是一种难言的悲哀。
好在林婉意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悲哀,所以此时此刻的她,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只瞧着眼前众人,将脊背挺得笔直,“母亲若是不信,只管让院子里的奴才过来做个证罢了!您也是知道的,我院子里没多少人,有的……都是母亲亲自点拨送来的。”
言外之意,何其明显。
是奴才,也是眼线,都不是她林婉意的人。
对于这一点,胡远芳没有吭声,身边的嬷嬷会找人求证,且不会骗她,所以没必要太深究,主动权还是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
可林婉珍不依,她失了身,也就是说这辈子只能跟着江东川了。
江东川得了便宜是该高兴的,到底是自己所求之人,然而以这样的方式与林婉珍在一起,他又觉得丢了自己读书人的体面,丢了江家的颜面,且事情发生在侯府,那就是侯府的缘故,他江东川是个十足十的受害者。
思及此处,江东川就更委屈了,“小生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岂能任由你们这般折辱?”
一瞬间,四下静若寒蝉。
侯府众人还没发难,还没把事情问清楚,这位爷忽然来这么一下,众人委实有点懵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江东川身上。
“这件事是两位姑娘争夺所致,我江家的颜面,读书人的体面都被剥一干二净,此事……此事定是你们姐妹二人心生龃龉,都想得到我……”
江东川的声音渐弱,尤其是在胡远芳的注视下,默默的哑声。
两个姑娘争一个破落户?
这要是传出去,侯府的颜面往哪儿放?
下一刻,林婉珍登时一声嚎,“娘,珍儿不活了。”
说着,她咻的一下就朝着柱子撞了过去。
因为事发突然,每个人都是猝不及防的,等着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得两声闷响,紧接着便瞧见林婉珍一屁股跌坐在地的蠢态。
嗯,因为撞懵了。
还有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