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依仗着自己的身份在院里养了无数姬妾,哪怕是贾母有心想要管教,却也连面都见不着,更别提管教什么了。
若非是仍旧惦记着荣国府的爵产。
贾赦早就搬出去自立门户了。
院子里。
贾赦气急败坏,白天在荣禧堂吃了瘪,现在回过神来,越想越气。
“真是造了孽了!”
“你看到那个贾瑛当时是什么表情了吗?”
“好像是要揍老子一样!”
“简直就是个畜生!”
贾赦气得哇哇大叫。
当着贾瑛的面不敢声张,现在私下则是怒不可遏。
邢夫人像个木头一样不敢说话。
贾琏则是无奈道:
“那又怎么样?”
“贾瑛现在可是陛下宠臣,乃是一等国侯,谁敢忤逆他的意思?”
话音方落。
贾赦便愈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拳头就砸了过去。
打得贾琏顿时哭爹喊娘。
贾赦一边打一边骂道:
“老子打不了贾瑛,还打不得你了?”
“老子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就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你不帮老子,还替那个小畜生说话?”
“看老子不揍死你!!”
贾赦下手没轻没重。
而且是无论何时何地。
想打就打。
贾琏这么大的人,个头比贾赦还要高,鼻青脸肿,却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贾赦一向如此。
无论是自己的妻子还是儿女。
在他眼中跟陌生人没区别,毫无感情可言,整日都只顾着自己高兴快活。
打了半晌。
贾赦累得气喘如牛,又吐了贾琏一口痰。
转而朝邢夫人说道:
“今日我被那个小畜生气得不轻,但是又拿他没什么办法,说到底,贾瑛就是仗着有老太太撑腰,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老太太早些年不让我继承荣国府,现在又故意绕开我,偏要把荣国府交给贾瑛来打理。”
“这一切都是老太太从中作梗!”
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