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才奇怪,按说四方境的修士之间是极少来往的,像擎天邪君这样的奇葩已经是少之又少,不过擎天邪君那也算是直性子的人,不会跟你玩阴的,而刚才那个人,你感觉怎么样?”
顾念想了想,说:“反正那人身上的气场,我觉得很不喜欢。”
“这就是了,我也觉得他的眼神看着躲躲闪闪的,好像在玩什么心计,只怕这人不简单,今天帝元宫和全虚教的事,疑云颇多,希望不是这个人玩出来的。”
“大哥是说,可能是这人特意安排的这件事,来离间帝元宫和全虚教?”
即墨颀却是摇头,说:“只怕也不是纯粹这么简单。”
顾念想不明白,不过他现在懒得去想这件事,反正和他没关系,以后回到离天境,他或许再不会回墨心境来了。
顾念和即墨颀走出帝元宫内堂,还要穿过一个狭长的天井,但是他们刚走到天井,就看见又有全虚教的弟子抬着一负担闯了进来,有个帝元宫的弟子一直跟在他们前头,可见他们都拦不住全虚教的弟子,倒退着来到天井,眼看就要进入内堂。
“发生什么事?”
喝问的人是全虚教为首那个金丹后期的修士,叫东海澄,他今天因为抓住帝元宫的把柄,气焰特别嚣张。
“禀报师叔,东海堂又有个弟子死于同一种方法,看着也是被葵叶所伤,失血过多而死……”
东海澄一听就瞪大了眼睛,这都是什么事?
东海澄掀开覆在他们抬进来那个弟子身上的白绫,当场就检查起他身上的伤口和死亡原因,擎天邪君因为这事和他有莫大关系,自然也是上前察看,全虚教的弟子也不敢拦阻。
这个弟子果然和前面那个弟子的死状一模一样,也同样被一排排看似葵叶所化的锯齿伤中要害,血迹还十分清晰,有些还未干涸,可见是刚死不久,东海澄深深蹙起眉头,厉色问:“在哪里发现尸体的?”
“……在帝元宫的西街法衣交易堂的后门发现的。”
一样是在帝元宫的地界发现,这事明摆着太有蹊跷了。
擎天邪君拍了下手掌,说:“这下好了,这个弟子显然刚死不久,而我一直在这大堂和你们分辨,没有离开过没错吧,你们都没瞎,都看见我的吧,那么这个弟子不是我杀的吧,这事分明有人想嫁祸于我,你们还凭什么怀疑前头那个弟子是我杀的?”
擎天邪君终于出了这口恶气,气焰比刚才的东海澄还要跋扈。
这东海澄也是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刚才还是大爷,现在就是一副孙子模样,连声笑道:“误会,这都是个误会,都是我手下人办事不力,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们才是。”
“误会?”
擎天邪君可没打算就这样算了,说:“你刚才一副嚣张质问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是误会?你以为这世界是你想红就红,想黑就黑的?今天你不把这事说清楚,就别想给我出这个门。”
擎天邪君已经把狠话说明白了,东海澄的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绿,相当精彩,狠狠剜了那弟子一眼,没事把这个尸体也抬进来干什么,让他现在下不来台。
“是,今天是我东海堂的弟子搞错了,是他们该死,才有了这个莫大的误会,还请邪君大人有大量,不要往心里去,我回去定当重罚他们……还不向邪君赔罪?”
后面可就是疾言厉色对他的手下弟子说的。
东海堂的弟子都不敢违命,纷纷向擎天邪君请罪。
擎天邪君的脸色也并不怎么好看,他本是个不在意这些名声的事,但是如果是他做的事,他会坦然接受,也不怕别人出去怎么传他,但是如果他是被人误会,或者是中伤,他就一定不会和这人善罢甘休,当他擎天邪君是个好欺负的人么?
现在也一样,以为东海堂这些弟子的赔罪,就能熄灭他心头的怒气?未免太天真了吧。
但是东海澄却仗着有全虚教这个大后台,有魔元盟主这个大靠山,却是再不肯服软,他手下的弟子道过歉了,他也不管擎天邪君是不是满意,当下就要率领众弟子回去。
擎天邪君心里更气他的态度,刚想刁难一下,就被霹雳元君拉住手臂,对他暗暗摇头。
擎天邪君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要放过东海澄,但是既然一家之主都决定了,他这个当弟弟的也只好由着他了。
就这样完了?
已经站在帝元宫禁制外面,看着这场好戏的顾念暗自讶异,擎天邪君也会变得这么好说话?
谁知即墨颀指着正要转身离开的东海澄的袖子,说:“你看。”
顾念回头看过去,登时瞪大眼睛做声不得。
原来是这样。
这帝元宫,乃至整个墨心境,恐怕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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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会更新,长假就要过去了,大家都玩儿开心吧。。
☆、36·初现小三
东海澄要率领手下弟子回全虚教的时候,顾念看见他袖口有一条手指长,黄豆大小的像小蛇一样的东西疾速钻了进去,显然他并没有发觉,就这样离开了。
顾念觉得这两派之争挺好笑的,一个用毒血蜂,一个用小蛇,都想把对方消灭了才罢休。
他们走出帝元宫,球球揽着顾念的脖子撒娇:“念念,我饿……”
顾念摸着他扁下去的小肚子,笑道:“肚子都变小了,饿坏了是么宝贝,爸爸现在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但是顾念对哪里有好吃的还真不知道,回惊鸿殿的话显然不现实,球球都要饿坏了,而且,现在天色都要黑下来,顾念还是有些发愁,是在附近过一夜,还是回惊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