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顾然扳开他的手指,退后了一步,“他小?,他才十六,那我呢?”
“你知不?知道,我快高?三?了?”
“我也才十八岁。”
“凭什么?凭什么要用我的十八岁,去换他的十六岁?”
“顾然!”
顾舟意欲要上前抓他,顾然躲了过去。
“你别过来!”
“你跑不?了!”
顾舟意说:“我是你的唯一监护人,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养大的,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去你妈的!”
顾然说:“你做梦呢?”
这是他第一次骂人,原来直接骂出来会那么爽。
顾然继续说:“你别瞎扯了,什么我是你养大的,把我一个人丢宜阳自生?自灭就是你所谓的监护人?”
“你和你的情人把我妈逼上悬崖,让她受不?住自杀,现在你居然想让我救你和你情人的野种?”
“你做梦吧!”
“你也别说什么每月给我生?活费。”
“不?管用的,”
顾然说:“我都还给你!”
他在这场喧嚷中翻出钱包,扯出银行卡扔在了地上。
“我还给你!”
顾然一直向后退,直至脊背抵着墙:“我没?花过你的一分钱。”
“我嫌脏。”
“你别走!”
顾舟意撑着桌沿,满脸沧桑:“你救救他……”
“不?可能?的。”
顾然转身离开,在跨出包厢前停驻了下来。
他回头看了顾舟意最后一眼。
“顾时安的人生?不?足,凭什么要用我的人生?填补?”
“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不?该。”
“就是不?该当了你的儿子。”
“你让我觉得厌恶。”
顾然回,径直朝玻璃门走去。
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他落了泪,释放出心?里最后一丝的不?甘与期待。
顾舟意踉跄着坐回椅子上,瞪大双眼看着顾然消失为止。
两分钟后,隔壁包厢出来一个身形出挑,气质极冷的少年,正阴沉沉地盯着座椅上的男人。
阴影覆盖住顾舟意眼前的光线,顾舟意这才后知后觉抬头望向突然出现的少年。
“是你?”
“是我,”
江知禾颔低眉,“怎么,叔叔认识我?”
“嘁……”
顾舟意嘲讽道:“一个同性恋装什么高?冷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