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别人的地方,温凛抗拒得厉害,说:“杨谦南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杨谦南一语不发,把她剥出来扔上床。温凛再想反抗,他干脆用她裙子的腰带把她双手捆了,系在床头。她只能一丝不挂地,在陌生的床上蜷曲挣扎。
杨谦南做完这一切,向后跌进床头的单人沙发。
摸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
他抽了两口平复了下心绪,声音平稳,带两分嘲弄:“温凛,做人不能太狼心狗肺。”
“我又没有……”
“你以为我在别人床上看到你很高兴?”
他硬生生打断她。
原来男人也会翻旧账。
温凛侧对着他,脸靠沁凉的床单,“你醒醒酒。醒过来再说话。”
烟雾将他的眼睛烧成毫无感情的透明。杨谦南磕了烟,说:“你把我当什么,跳板?”
他冷笑,“要跳也得向上走,别往下面蹦吧?”
杨谦南伏上床,覆到她身上,姿态亲昵,话却冷硬,“我什么地方亏待你,嗯?你说说看。”
他知道。他全都知道。
——“你就图个破公司,这点志气?”
他只是想发泄而已。
温凛特别害怕他妹妹在这时候进来,闭着眼把自己蜷缩成婴儿姿势,用嶙峋的背面对这些言语,好像能让自己更有尊严一点。
“你……”
杨谦南越逼越紧,被她背后的蝴蝶骨硌到,才突然被打岔,低头正视这具他最熟悉的身体。
瘦了。
她最近居然已经瘦成这个样子。以前她腰上还有一小圈肉,他喜欢把它们捏出来,呵她的痒,撺得她满床乱躲。现在皮贴着骨头,伶仃辛劳模样。
他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长出一口气。
灼热的酒气喷洒在她后背上,温凛止不住地一颤。
近日多雨水,是夏夜最凉时分。她赤身裸体,时不时地打冷战。
杨谦南起来抽开束缚她的带子,垂眸想说什么,那种喉咙滞涩的感觉又归来。他觉得胸口淤着一口气,怎样呼吸都穿不透。
外面雨势未歇,他扔下她,去钱东霆的场子泻火。
空气里萦绕古龙水味。
他俩一人一张按摩榻,喝了一圈酒。钱东霆建议他去澳门玩一圈。
杨谦南无趣地挑挑唇:“你又搭上哪个叠码仔?”
钱东霆幸灾乐祸说:“我这不是瞧你气不顺,劝你散散心?”
杨谦南不领情,他便长吁短叹:“你说说你这辈子,怎么老栽女人手里?”
杨谦南像想起什么,忽而问:“钟惟怎么样了?”
“死不了。”
杨谦南凉声说道:“老爷子这两年位子晃得厉害,你收敛点。”
钱东霆满不在乎地笑了声,说:“她自找的!”
声音传至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