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见钱素从背篓里掏出来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时,都以为又是什么吃的,却听钱素道:“这东西好似什么炉子,我在山上捡到的时候里面有几个药丸,我尝了的没什么毒,你们说是不是有人用这个东西做什么药丸来的?”
钱素将太阳能制香炉摆在饭桌上,几人纷纷观察起来。
钱武和钱真上手到处看到处摸,但是钱素不担心,因为这个仪器是感应器械,还要长按三秒才能开启,开启后只有顶端一个小灯闪烁表示可以用以制香了。
几人看了半天都看不出个所以然,钱素便佯装失望道:“看来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那我就先放在卧房里慢慢研究吧,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去休息,我还要给两个孩子喂奶呢,趁着灶房有光,我等下喂完就带两个小的回去睡了。”
农户家除了下地平时没有洗脚洗脸的自觉,听到钱素这么说,几人都散了,只有钱真一个人留在厨房洗碗。
钱素将孩子放在怀里给他们喂母乳,仍旧是没有什么奶水,眼看钱真碗也洗好了,钱素便道:“小妹你给我舀一碗热水我暖暖身子,可能是血管没通现在又没什么奶水了。”
钱真连忙从里锅舀了一碗浛着的热水,这水是大嫂几天前就叮嘱她白日里要准备的,因为大姐恶露要不时的擦擦洗洗,虽然家里没有粮食,但是柴禾和开水还很充足。
弄完后钱素以不习惯有人看着她为由,把钱真也赶出去了。
等灶房彻底只剩她一个人和两个孩子,她便连忙将孩子放在灶台后方的柴垛上,又找到之前的小罐子,给碗里倒入适量的奶粉,搅拌均匀后用勺子喂起奶来。
钱素才抱起钱桃桃喂奶,钱可爱就哭起来,钱素没办法只好又蹲着给柴垛上的钱可爱喂奶,来回折腾的她额头都冒了一层薄汗。
看来以后宽裕了她得给两个娃定制一辆婴儿车,起码不用她这么折腾了。
喂完两个孩子钱素抱着孩子回了她的卧房,她看到她的卧房里带血的铺被换了,而且这铺被也不像是晾晒过的,想来应该是大嫂或者钱真的。
农家这么穷,她之前翻柜子的时候愣是没找到第二件衣服,最后还是穿了钱绎的衣服了事,想必大嫂或者钱真把自己的铺被给自己后她们就只能睡在土炕上了。
原是想去喊对方过来睡觉,但是想到等下她还要制出狩猎香,便忍了忍没有去喊。
钱素将两个孩子从包被里解放出来,又用尿布垫在两个孩子的身下,这才将他们放好哄睡起来。
婴儿吃了奶很容易犯困,没哄多久两个奶娃娃就睡着了。
钱素又抹黑回到厨房,将太阳能制香炉和背篓里找到的一些香料拿回自己的卧房,在油灯的照射下钱素认真的完成了制香的前半部分工作,最后将揉碎的香料放入香炉中,按下启动键。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次制香需要半个时辰的功夫,也就是现代一个小时的时间,钱素吹了油灯,在窗台的碗里点燃一枚淮山香,打算闭目养神一会儿。
没想到她这么一躺,直接躺到了半夜。
还是两个孩子闹夜奶了把她吵醒,这次钱素不想折腾,连忙抱着两个孩子喂奶,没成想这次成了,孩子顺利吃上了母乳。
钱素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不易察觉的母性的慈爱神情。
孩子吃饱睡去,钱素这才起身,她打开香炉摸到炉子里有十枚香丸,她记得采摘那些香料的时候她的异能提示这些香丸外用还能驯服猎物。
但是此刻是半夜,钱素不想折腾,便快去院子里燃起一枚狩猎香,她盯着狩猎香烧完了她才回到屋子。
还别说古代的夏夜还有点凉意,冻的钱素只想赶快钻进被窝里睡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天麻麻亮。
王桂芝听到孩子哭闹的动静,想来帮帮钱素,她将孩子放在钱素的臂弯处,钱素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胸口,但是她太困了,便没有反抗,直到其中一个孩子叼着她不可描述的地方吮吸起来,她才心安的打算继续睡去。
下一秒大嫂的声音低柔的传来,“素素,大嫂去给你端碗热水来,不然你等下会没有力气。”
钱素脑子当机了一秒,拉住王桂芝的手腕道:“大嫂你去院子外面看看,半夜我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外面叫。”
王桂芝听了答应下来,想着钱素听到了声音说不定是山里的黄鼠狼什么的下山来找吃的了,又脚步快的打开院门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动静。
这时候天才麻麻亮,远处甚至都看不清楚,王桂芝却见他们的院墙之下,有一只黑色的东西。
那东西还挺大,比两只大黑狗加起来都大。
“妈呀——”
王桂芝叫完,又立即捂住嘴巴。
仔细观察了一下却见那黑乎乎的一团一动不动,仿佛是没了气息,她便壮着胆子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
这一看不得了,王桂芝立即一拍大腿高兴起来。
是野猪,一头足有一百多斤的野猪。
王桂芝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而且她看到野猪的眼鼻流血,他家院墙上还有血痕,想来是野猪半夜看不清路冲撞到他家院墙给撞死了。
王桂芝感恩戴德的双手合十念叨了半天,这才想着得赶快把野猪弄回自家院子,免得被人瞧见了。
于是她使出吃奶的劲儿将百十斤的野猪给扛了回去。
刚扛进院门,王桂芝生怕被邻居李大娘看到,连忙闩上了门栓。
她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钱素,便又脚步轻快地来到钱素的房间,却见钱素又睡着了。
王桂芝忍着欣喜将双手在衣摆上擦了擦,又将另一个孩子塞进钱素的臂弯,做完这些王桂芝还给钱素掖了掖被子,这才去了院子。
她简直太高兴了,也不等天大亮,她就打算自己一个人把野猪给拾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