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时刻,她用残存的意志道:“景平……景平……”
下一刻,她便无力地趴在了地上,脑中一片混沌,再不能思考……她撑起身,朝眼前的男人媚笑,抱住他腿,求道:“太尉,求求你……”
一边说着,一边解下自己的衣服。
……
司妤醒来时,已是日薄西山之时,红红的阳光自窗外照进来,自己仰面躺在睡榻上,不着一缕,堪称玉体横陈,高盛只着一件单衣,大剌剌坐在榻另一头,喝着面前的清酒。
她自榻上撑起身,收回腿,捡起一件衣服来替自己盖上,似乎可以感觉到自己是和他荒|淫过,但也并没有过分,脑子里的记忆十分混沌,有一些男女交缠的画面,也有自己骂他的记忆,自然,有一幕她还记得:她拿簪子刺过他。
此时再看那簪子,扔在一旁的地上,怎么扔过去的,她完全不记得。
怎么办?
她刚才还做过什么?
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主醒了?”
高盛问。
她一副紧张哀婉模样看着他,没有说话。
高盛朝她勾手,示意她过去。
她想,如果他已经对她动了杀心,那她就不想过去,不如堂堂正正死,但如果他此时并不想杀她呢?
犹豫片刻,她还是过去了,一边拿衣服遮着自己,一边走到了他面前。
高盛问:“公主可还记得喝那碗粥后发生的事?”
司妤摇摇头。
高盛凑近她:“这药好像不太纯,公主时而迷糊,时而清醒的,迷糊的时候,便放|荡得让人大开眼界,清醒的时候,就叫一个名字。”
司妤问:“……什么名字?”
“景平。”
高盛道。
景平是宋之洵的字。
司妤在内心松一口气,却露出紧张害怕的模样。
“我……”
高盛问:“其实公主的心上人是宋之洵是不是?委身于我,只是被逼无奈。臣听闻,先帝在时,想为公主招宋之洵做驸马来着。”
再次面临选择,司妤在脑中飞速思考自己该有什么反应。
当时她刺高盛,暴露了自己想杀他,害怕不能被他放过,为了自救,她只能假装心恋宋之洵。
如此,她对他的恨,就是一种女人的怨念,以及恨他让她受辱。
完全是一个小女人的、心中只有情爱的作为。
虽然冒险,但尚有一线生机。
那现在呢?高盛当时没杀她,现在又是什么决断?
她瑟缩着哭道:“太尉,不是那样的,我与宋之洵只在好多年前远远见过一面,我没有喜欢他,我爱慕的……一直都是太尉,太尉是当世英雄,是太尉扶弟弟上位,是太尉诛杀管洪、拦住长生教,要不然我今日不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