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是一群可怜人罢了!
戚侧侍的死在安王府里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浪。
毕竟,他早已被厌弃了。
而已经懂得是非,原本十分活泼好动的池珊和池瑚姐妹两个,如今却像是受了惊的鸟儿,每日里缩在戚侧侍曾经的院子中的她们的房间里,深居简出,不敢在府中乱晃。
生怕安王君会将对池侧侍的怪罪迁怒到她们身上。
哪怕每日里都被下人们刁难,哪怕被克扣了吃食总是饿着肚子。
她们也只能互相安慰着默默忍下,不敢去闹,毕竟她们没有父亲了,毕竟她们的父亲做错了事,是个罪人!
直到有一日,池珊在学堂上晕了过去。
府医诊治过后,说是被饿晕过去的!
安王君吃惊不已,命人细查,这才现了伺候池珊和池瑚的奶爹们,不仅克扣了她们的吃穿用度,还把她们屋里的东西偷偷拿出去卖钱。
看着池珊和池瑚宽大的衣衫下瘦弱的身子和那巴掌大没有一点肉的小脸。
安王君内心复杂,是他错了,他以为这院中的都是戚侧侍留下来的旧人,想必会好好照顾他留下的孩子们。
他以为只要自己不让人为难她们,从此对她们不闻不问,大家就可以各自安好!
可这不闻不问却成为了下人们可以欺负她们的信号!
冷笑一声,环视了一圈短短几个月就变得空空荡荡的房间和草木干枯的院子,再也不见曾经戚侧侍在时的富丽堂皇,生机勃勃!
瞧瞧,瞧瞧这座王府里的人啊!
就是这般的势利眼,欺上踩下!
当年戚侧侍风头正盛的时候,一个个打破了头也要争着来这院中伺候。
如今,在府里有门路有人脉的都已经离开这座院子,留下的没有去处的也只是每日里混着日子,又或者如奶爹们愿意留下,也只是因为有利可图。
看了眼跪在院中低垂着头颅瑟瑟抖的下人们,安王君只觉的无比厌恶。
一帮自以为揣测了他心思的势利小人,以为他不待见这两个孩子,肆意欺凌她们,还以为能借此讨好了他!
他有自己的骄傲,他不屑于去欺负两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孩子。
无论如何,这都是安王府的主子们,还轮不到一群下人们糟践!
不理会下人们的哭喊和求饶,安王君挥了挥手,让人将这些下人们直接拖出去卖了。
至于查抄出来的这些下人们的财物,安王君让人都收拢起来,交给了两个孩子,权当是这些下人们偷窃的补偿。
待处理完了那些人,安王君来到屋中,定定地看着两个孩子,池珊此时已经醒来,两个孩子一齐跪在地上瑟瑟抖,再也不见当初的大胆活泼。
半晌,他揉了揉眉心,弯腰扶起两个宛若惊弓之鸟的孩子,他的手掌很暖,暖到了两个孩子的心里。
多年以后,她们已经成家立业,却还是清楚的记得在她们最绝望的时候,安王君带给她们的这丝温暖。
“来人,将两位小姐挪到大小姐的院子里去!从今日起,三位小姐同吃同住,一应用度等同于大小姐。”
反正府里的银子安王也是用来纳其他美侍入府,与其花在那些男人身上,不如用来养孩子,养的好了,日后可都是池珍的帮手,池琉的依靠。
当然,就算这两个孩子不成器,安王府也不是养不起两个废物!
幸好这两个孩子也争气,在安王君的教导下,待人有礼,尊敬长姐,爱护幼弟。
如今两人都已成家生子,最近也是因为池琉的事情整日里忙里忙外。
这不,一听说池琉哭着回来了,便都急哄哄的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