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钰说的话白月没有完全相信,因为疑点实在很多,与其相信一个陌生人,还不如相信和它朝夕相处的舅舅。舅舅没说的事就不重要。
舅舅总是语重心长地说,“人就是天地间最可怕的怪物,谁也不能相信。”
说不定这条项链就是专门用来破坏它计划的!
幸亏有嘉文在,不然要是烫伤了应承景,它这任务岂不更是难如登天?
白月义愤填膺地抓起项链扔进垃圾桶,“在病房,宫竹,就抓着,我,不放。她的,眼神,好可怕。像吃了我。”
而且我本来就是一棵板蓝根,是可以直接吃的!炒着吃、榨粉吃都可以,根本不是一种文学修辞手法单纯用来形容对方神情恐怖。
这话不能告诉佟嘉文,白月有苦说不出。
“我也奇怪,你真的不认识她么?”
“不认识。”
白月再三强调。
“算了,你不用管,世上坏人多,以后别和他单独说话。”
“好!”
白月还有一件事要问,“那,那以后,我怎么,知道,你,究竟,有没有,生气?”
佟嘉文偏过脸,明显没有刚才那样绷着,语调却还是四平八稳,“你自己猜。”
已经习惯了佟嘉文的口是心非,白月想到一个万全的对策,反正佟嘉文生气的时候亲他两遍好像就好了,那以后无论是疑似还是确认,都用这个方法。
它给应承景发消息,应承景果然夸它处理得十分机智。
提到项链,应承景却说:你把项链扔了干嘛?捡回来给我看看是不是有这么邪门。
白月:万一伤到你怎么办?
应承景:没事,我命硬。
白月准备这周末去见应承景的时候再带给他。
上午忙完后佟嘉文主动去见李薇,李薇在偷懒,见到他主动来找自己,顿时冷汗涟涟,在脑子里把所有可能犯的错都过了一遍。
佟嘉文却问她,“宫院长的女儿是不是宫竹?”
李薇被他问懵了,“啊?这件事,哦,主任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我以为院长只有两个儿子。”
难得他来问八卦,李薇仔细想了想,“那段时间你好像在忙着找白月,怪不得没听过呢。这个还是我听人家传的,明面上院长是有两个儿子啦,但那都是后来生的,宫小姐是院长前妻的女儿,从小身体就不好,一直在靠药续命,好几次都下病危通知书了。但最近自从和她现在的未婚夫谈恋爱,身体好了很多,所以院长才同意他们结婚。”
“王子钰是医生?和他在一起病就好了?”
“不是,好像家里收租的,所以平常很闲,每天都陪着宫小姐。”
“那他们两个人怎么认识?”
“宫小姐在外地治疗的时候认识的吧,这个细节要去问本人。”
在佟嘉文给宫竹治疗的期间里,院长一次都没联系过他,也没人主动提,佟嘉文自然没多想。
宫竹却在第二天情况突然好转。
原本骨瘦如柴的人忽然就有了精气神,一改死气沉沉的气氛,见到佟嘉文时有说有笑。
王子钰恰好不在。
“今天各项指标忽然全都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