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这里头关的人并非一般犯人,事关紧要,贸然换侍卫总是要有个说法。”
北婴不禁敛眉,打量着谢晗,“你怎么回事,亏皇叔父看中你,怎么啰里啰嗦的,换了就是换了,要什么说法。”
章柏尧道:“走吧,我们先进去。”
话音刚落,北婴拿着剑挡在前面,拦住了来人去路:“不能进!”
谢晗顿在原地,抬头道:“为何?”
“就……”
北婴顿时被问的有些语塞,他哪儿知道为何,母妃就是这么安排的,他堂堂裕贤王小王爷做件事总不能说是后宅女子安排的吧?
北婴正犹豫着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听见里面传来霹雳哗啦的剑声,谢晗打断道:“什么声音?”
话音刚落,章柏尧趁机掀开了北婴手上的剑:“进去看看!”
然后俩人正义凛然的赶在北婴前面走了进去,北婴拿着剑一时戳不是拦也不是,不说谢晗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章柏尧的母妃是长公主,真要是伤个好歹,大公主的性子定然不依不饶,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他见俩人都进去了,也只好快步跟了进去,希望刺客赶紧得手,到时候也能说谢晗一个看护不周之罪。
北婴打着算盘进了刑狱大牢时,只见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正拿着剑戳向犯人常满,他以为就要得逞时,谁知绑着犯人的铁链突然自己开了,顿时那刺客就被拍死在当场。
刹那间,所有侍卫都后退了十来步。
这里面锁的犯人是个敌国暗卫,而且还是一等一的江湖高手,为了防止他逃狱,特意加了厚厚的一层铁链捆着,现在这层束缚被挣开了,单看着满眼杀气,就是这牢房所有侍卫都来,也未必是他对手。
北婴被裕贤王府保护的一向很好,现在没有鲍鱼护身,一时间碰到这场面也吓傻了,握着手上的剑略微有些哆嗦,对着一群侍卫中气不足的质问道:“怎么回事?”
紧接着常满与侍卫打成了一团。
常满的武功,轻而易举的在混乱中闯出了大牢,从头到尾,北婴吓得躲在一旁,谢晗和章柏尧站在安全的角落装了装样子,目视常满是真的走了后,才对着一旁畏畏缩缩的北婴问:“小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是做戏,北婴是真的被吓傻了。
北婴一开始被常满吓得心慌,现在是被谢晗的眼神盯得毛发,“什么怎么回事,这又不关我的事!我怎么知道!你们都看我做什么!”
章柏尧对此十分配合道:“哎,人人都看到裕贤王府的侍卫砍断了犯人的铁链,怎么是瞎说?”
北婴意识到安全后,顿时站直了身子,气急败坏道:“兴许这铁链是被他自己挣开的,你们都看到了他武功那么高……”
“那刚才裕贤王府的侍卫是刺杀犯人?”
章柏尧饶有兴趣的反问。
自从谈牡丹的事情过去后,北婴和章柏尧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章柏尧,你别落井下石,裕贤王府的人看到他挣开铁链了,阻拦不可以!?”
“这铁链束缚已久,要是挣开早就离开了,何必赶在刚才那么危险的时候。”
俩人争论不休的时候,谢晗道:“事已至此,现在,还是要劳烦小王爷把人追回来,否则陛下哪里可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