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丫把舌头缩了回去,委屈地道:“疼”
这跟娘说好的不一样,她的舌头现在还疼着呢,明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下饭,想到这里,她顿时又抬起头瞪了陶砚一眼。成亲了的人是要这样咬来咬去的吗?怪难为情的,难怪娘不肯说。
陶砚被她瞪得羞愧难当,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小了很多,“咳咳咳,二丫我以后一定小心再小心,时候不早了我们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柳二丫抹了抹还有些疼的嘴角,指了指外侧的床,“那我要睡这边。”
她在啾恃洸家里的时候,都是睡外头的。这样想什么时候起来就什么时候起来,刚刚陶砚咬了她,她就不想把这个宝座让出来。
陶砚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反驳她,虽然他也喜欢睡外面。于是婚之夜,两人就你一边我一边,规规矩矩地躺在一张床上睡了过去。
除了盖同一床被子之外,没有什么特殊。
一个时辰过去了。
陶砚之前在席上酒喝多了,迷迷糊糊地醒来下意识地伸脚下床,结果把柳二丫给踩醒了,惹得她又生了一场气。
又再过了两个时辰。
同样习惯了自己睡一张床的两人睡着睡着手脚大张,一会儿交叉叠放,一会儿又你推我我推你,于是力气小的柳二丫一不小心就被踹下了床
丁氏有些奇怪地看着小两口。
一个嘴角有些肿,一个眼底有些黑,这没什么奇怪的,毕竟昨天是洞房花烛嘛,累一些也正常。但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对,二丫像是在生着闷气,而自己的儿子嘛则有些小心翼翼的,时不时用讨好的目光看向二丫。
居然还给她夹菜。
要知道陶砚是家中独子,不管是当家的还在或者是他不在的这些年,丁氏都没见过陶砚给谁夹过菜呢。
通常都是他们这些做爹娘、做干爹干娘的夹给他吃。
“二丫,这个好吃。”
陶砚把自己喜欢的一块炖肉夹到了柳二丫的碗里,他这是带着赔罪的心思做的。
哎
昨天晚上,他先是急着下床把二丫给踩醒了,然后又睡迷糊了忘记旁边还有个人,一不小心就把二丫踹了下去,惹得她掉了眼泪。虽说后半夜他把床让给她,自己靠着椅子睡,但依然没有降低他的愧疚心理。
只好一早上又是给她打水洗脸,又是夹菜讨好。
希望她不要再生气了。
不然被娘知道了,非得拎着耳朵教训自己一顿不可。要知道成亲之前,娘就嘱咐过二丫年纪比他小,又是个姑娘家,大老远地一个人嫁过来估计会有些害怕,让他平日里多让着些的。
“二丫啊。”
丁氏笑着说了一句。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