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得龙眼中失望之情一闪而过:“道九兄弟说得对,只不过行里都是些粗人,接下来该怎么办都没个准信,我还是想听听兄弟的意见,你放心,一定不让你难做。”
话说开了,吕瀚海不能再欲擒故纵,他在屋内来回踱步,一副摇摆不定的模样。
浪得龙看出些端倪来。“道九兄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吕瀚海时而点头,时而又摇头。
浪得龙看不明白了。“你这是?”
吕瀚海清咳一声:“就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就你我二人,什么都当讲,但说无妨。”
吕瀚海咬牙跺脚。“行,既然大执事没拿我当外人,那我就实话实说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还是不想掺和到这件事里来。”
浪得龙有些不悦,“都到这个份儿上了,道九兄弟还瞒着就不对了吧!”
吕瀚海解释:“其实是说出来我怕伤了和气,但眼下大执事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不吐不快。实不相瞒,我在调查狗五这件事时,就有不少行内的兄弟带话给我,意思是让我消停消停。”
浪得龙闻言并没如何诧异,显然他一定也知道了些什么。他拍了拍吕瀚海的肩膀说:“我理解兄弟的难处,是我做事不周了。”
吕瀚海不以为意地摇头道:“大执事,现在吴培根这条线已经摸出,我怀疑他可能就是串子的帮手,只要能找到他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把吴培根给找出来。”
吕瀚海却说:“大执事,事可不能这么做。”
“怎么,难不成到嘴边的肉,还要让他给飞了?”
“作为父亲替儿寻仇,当然是天经地义。可您作为一行之主,也要照顾到兄弟们的利益。我觉得,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才是上上之选。”
浪得龙想了想,却想不出什么两全其美的点子,连忙问:“道九兄弟,有何高见?”
吕瀚海摸摸下巴道:“我听老烟枪说,市局反扒大队的冯大眼儿这些年也在查这事?”
“没错。不过他就是个废物,这么多年也没查出一点头绪。”
吕瀚海神秘一笑:“有时候……废物也是可以利用的。”
“兄弟,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