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匕是左墓留给我的唯一物件,也是我此刻保命的唯一武器。
识破那鬼魂意图的我死命攥着手中的桃木匕,并拼力挥动匕朝向扼住我手臂的鬼魂。
那鬼魂惨叫着松开了我的双臂后,我即时将手中匕再反手刺入骑在我脖颈处鬼魂的心脏位置。
顾不上去解决后背处的鬼魂,我再挥动匕朝向拖着我双腿的鬼魂。
我在双脚快要碰触到树干位置堪堪停下后,从地上弹跳起来,再次冲入鬼群之内。
从我再次被陶姑推入树荫下后,陶姑都静静站在阳光里,眼中带着我窥不破的情绪看着我,没有任何出手帮我的迹象。
再次冲入鬼群,我的攻击是前所未有的快狠准。
鬼群再次乱成一团,任凭鬼群上空的小鬼再出怪异呼声,鬼群在我横冲直撞的攻击下依然溃散。
每每我体力严重透支,我都会冲出树荫,待在阳光下恢复了体力后再入树荫下。
随着我频频击杀掉鬼魂,悬在鬼群上空的小鬼出的怪异呼声越急促起来,当我击杀掉鬼群最后一只鬼魂后,那小鬼跌落地面。
小鬼的双手里,还捧着他的双耳。
我快冲向小鬼,小鬼恨意目光盯着我,朝我掷出他的双耳。
那双耳瞬间叠合一起,突兀增大朝我逼来,我连连后退间,将匕刺入那双耳。
双耳顿时爆裂开来,我被溅了满脸满身的鲜血,我度再去看那小鬼,那小鬼已然消失。
我回头望向陶姑,陶姑依然静静杵在原地看着我。
瞟一眼陶姑,我即时收回视线径直走向老榆树的树干处。
陶姑的反应彰显着小鬼还不曾远离,老榆树的树干反常的冰冷蚀骨,小鬼要躲只能躲在树干内里。
随着我将桃木匕抵在树干上,小鬼的身形从树干里窜出,我立刻朝他掷出桃木匕。
小鬼应声倒地,我快步走到他身边,握着桃木匕就势将他的身体一分为二。
小鬼惨叫着魂飞魄散后,我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此时,距离我第一次出手攻击鬼魂,已经过去了六个多小时。
就在这个时候,无风情况下,老榆树的枝桠突兀摇摆起来。
我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直静静站在阳光下的陶姑终于动了。
陶姑挥手将一张黄符掷向树干,随着黄符贴在树干上,老榆树又成了静止状态。
我不敢再在老榆树下面逗留,立刻手脚并用爬到陶姑身边。
陶姑拿出湿巾让我擦擦外露皮肤上的鲜血,再让我就地换上我随身带着的换洗衣服。
左右鬼村地界位置偏僻此刻不见人影也不见鬼影,我依言就地背对着陶姑换衣。
在我换衣服时候,陶姑再次叮嘱我,我不能让谁轻易看到我脖颈处木牌。
我换好衣服后,陶姑帮我把沾染了鲜血的长挽起,再拿出一顶帽子戴在我头上。
如此一来,我除了身上还有血腥味,我一点都不狼狈。
我赞陶姑考虑周全,陶姑说她只是准备充分,再带我回返姑婆屋。
我跟着陶姑回返姑婆屋的路上,陶姑对我说,净女门门徒要终身佩戴木牌,为免木牌被外人看到,净女门门徒不可穿着暴露服装,不可在外人面前沐浴更衣。
露胸露背的服装,都属于暴露服装。
听了陶姑的话我沉默着点头,陶姑的这些交代,甄姑曾无数次在我面前提及。
我点头后,陶姑问我,我为什么会选择法医这个高考志愿。
我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心中不禁苦笑。
我之所以选择报考法医专业,我不是想没事找刺激玩,我完全是想让自己尽快淡漠生死。
甄姑已经说过,净女门门徒的命不归自己做主,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未来会是怎样的,我唯有先提升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陶姑轻声笑着说,我想怎样都好,再问我一些生活琐事。
尽管我对鬼村经历有诸多疑问,看到陶姑的话题只围绕在我身上,我也就按捺着心中疑问,没再向陶姑求解释,只顺着陶姑的话题走。
我和陶姑回返到姑婆屋时候,我那房间已经被整理成普通房间模样。
陶姑让我依旧住在那房间,说她会在姑婆屋周围布置出阵法,谨防我的那两个鬼夫来骚扰我。
经过鬼村经历又累又饿的我,听到陶姑的话心下大定,跟陶姑一起吃过东西后,就洗漱下回去房间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夜半时候,我被噩梦惊醒,睁开眼睛我就看到,昨天晚上后来的那个鬼夫,竟是正坐在我的床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