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嗓音里带着点哑,勾住丝绸睡裙的吊带一拽,“不温柔,别怪我。”
白芷咬牙,就是不叫。
连求饶也不,就只是闷哼。
到最后泪眼连连,也只是小声地啜泣。
“喜欢哭是么?”
他低沉的嗓音伴随着热气落在耳边,“那你哭大声点。”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白芷被迫往上一滑,头差点撞到床头柜。
却又在电光火闪的一刹那,撞到他的掌心。
偏生她此时倔强,咬紧下唇就是不出声音。
“挺倔强。”
他在她耳边低笑了声,更狠了,“那你好好忍着。”
到深更半夜,这冷战才勉强结束。
白芷眼泪都流干了,浑身无力,开口时嗓子都是哑的:“饿了。”
傅玄西翻身下床,捡起睡裤套上,“要吃什么?”
“随便。”
“等着。”
房间里味道不太好闻,白芷从床头柜上摸了遥控器打开换气功能,一低头,细腻雪肤上痕迹遍布。
她甚至都懒得害羞,扯了枕头垫在身后靠着,半躺着玩手机。
傅玄西煮了份意面回来,见她连被子也不扯上去,亲自过来给她扯了盖好。
“不怕感冒?”
白芷撇撇嘴,头也不抬:“热。”
傅玄西凑近了捏着她下巴抬起来,满足过后心情极好,好脾气地哄她:“还生气呢?”
白芷不搭理他,他就凑上来亲亲额头轻轻眼睛亲亲鼻子和嘴巴:“你别那么气我。”
他把手机塞她手里:“给我好好查查。”
白芷看着手心里忽然多出来的手机,有些茫然地抬眼看他:“查什么?”
“查岗。”
白芷:“”
就在这一刻,心里所有的委屈和生气都消散了。
她低眼看着:“你想和我结婚吗?”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
只是按照他的意愿,将他的手机软件都打开看了一遍,什么暧昧的迹象也没有。
正是因为这样,她好像才更难过了。
-
离开苏黎世的前一天晚上,白芷拉着傅玄西出去逛街。
这时候临近圣诞节,街上的圣诞气氛已经十分浓厚。
班霍夫大街沿街的路灯上都亮起了星星灯,而在街道上方,漫天的小彩灯从空中垂落,像是整条的银河都倾斜而下,十分梦幻。
白芷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忍不住拉着傅玄西拍下了视频跟合影。
她欢喜地在前面蹦蹦跳跳,傅玄西揣着兜走在后面默默跟着,不时拿着自己的手机给她录一段视频。
后来去了法国瑞士意大利交界的小镇夏慕尼,在小镇休憩了一晚后,第二天乘坐缆车去了南针峰。
白芷从前也见过下雪,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壮观的雪景。
天地万物,一片苍茫,像是走进了冰雪大世界。
极致的白,让人感觉到震撼。
还一起去滑雪,白芷不会,傅玄西却是滑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