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和迟永一边一个的推着他往外走。
“您别着急,不是人,也没喝药。是要麻烦您给带回来的猪催吐。咱们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时间吃的人。”
“啊,这!你不早说!我刚洗的澡啊!”
于洪昌一看是和案子有关的事情,也上前帮着推褚爱民,“澡就再洗,案子要紧。”
半个小时以后,他们四个人蹲在地上,对着一盆子猪吐出来的东西呆。
一头汗的褚法医说:“你买这些硫酸铜也花了不少钱吧。要我说直接用解剖刀杀了得了。费这个劲。”
陈果宁捂着鼻子说:“杀它干嘛。它懂什么。再说,也才一百多斤,杀了不可惜了的。褚法医,您看看,这个食物消化程度,大概是几个小时了。”
褚法医龇牙咧嘴的看着一盆已经变成食糜的血肉,“猪的我不太懂啊。要是人的,估计得有五六个小时了。这猪,不知道消化能力是不是更好一点。”
陈果宁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我们家杀过猪。那个时候我爸都是去村里收生猪。很多人为了能多卖钱,都临时给猪多吃多喝。所以我们都练出来了,只要看猪的食物消化程度就知道那家人有没有弄熊事。但是那些都是什么烂菜叶、泔水。这个肉肯定消化的要慢。我估计,这猪胃里的东西至少消化了六七个小时了。现在是晚上九二十分,也就是说是中午两点多到三点多吃的。不过应该有一定的误差里面。”
于洪昌听完,觉得有点疑惑。
“不对啊,她死的时间是上午。这被猪吃是下午。难道猪上午不饿?”
迟永摇摇头,“不会。猪这玩意我还是知道的,没个饥饱的。看到好吃的肯定先吃好的啊。”
他说完三个人又齐齐看向褚爱民。
褚法医立刻翻脸,“你们看我干嘛!死亡时间是不会有错的!这个猪的消化时间有出入很正常嘛。毕竟我没有做过对比实验啊。”
陈果宁听完转头继续蹲在地上,一个人沉浸在思考中。
突然她站起来说:“有没有可能,杀人和扔猪圈压根不是一起干的呢?先杀人,然后他借上厕所的机会回来,把尸体扔在猪圈里?”
于洪昌一听,跟着激动地站起来,谁知道两眼一黑差点栽地上。
迟永吓得赶紧把他扶住,“哎呦呦呦,你小心点啊。你这三十多了跟人家小年轻学啥啊,眼前冒金星了吧。”
于洪昌捂着脑袋激动的说:“对!我觉得小陈说的对啊!肯定是这个战东风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杀了人,然后又返回去把他媳妇扔猪圈里了!”
褚爱民有了他的经验教训,自己慢慢地起身说:“你说说,什么手段?能上午一边打牌一边分身杀人?”
于洪昌眼前的星星终于消失了,他指着迟永说:“褚法医,这事你别问我啊,我就是给大家开阔一下思路。我是搞技术的!案子的事情你问侦查员,问他们。走,这里没咱们啥事了,回家睡觉。”
陈果宁拦着正准备迈步回家的褚爱民,有点疑惑的问:“褚法医,我能问问为什么今天不直接解剖吗?是因为火葬场晚上的光线不好吗?”
褚爱民说:“那倒不是,主要是这个人死因比较明确不着急。再一个,很多瘀伤需要冷冻之后才能看出来。明天一早咱们再去也来得及。”
陈果宁哦了一声,对迟永说:“那咱们也回去睡觉吧。”
“啊?!不审了啊。”
迟永震惊的问道。
陈果宁看着地上那个装着部分方继红的大盆,“这都几点了,这个点审问那就是疲劳战术,也是变相刑讯逼供呢。反正传唤十二个小时呢。不着急,明早再说。”
孙英武带着穆松林回到局里的时候,老远就看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黑着灯。
“嘿,这小丫头还真去讯问室审人了呀。”
穆松林呲着牙说:“一个户籍警,跟着凑什么热闹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