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武听了很不服气,“那不得双管齐下排除嫌疑嘛。走了,现在就剩两个人了。走,我们去建设局找孙红军。你们去他家找他媳妇取足迹。”
在建设局的会议室里,孙红军顶着脸上的抓痕接待了陈果宁和孙英武。
“呦,这是负伤了?因为周六喝酒的事情?”
孙英武也是中年男人,一看这情况立刻就开始调侃起来。
孙红军果然是个爱面子的人,他摸了摸脸上的痕迹有些尴尬的说:“没有,猫挠的。二位公安同志是来问周六晚上的事情?文斌都跟我说了。我一定好好配合。”
陈果宁心想还武装部的同志呢,这保密意识还不如普通群众。
“你既然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那说说那天晚上你喝完就去了哪里吧。”
孙英武也不去拆穿孙红军的嘴硬,直接切入正题。
孙红军看了一眼陈果宁,不好意思地说:“让你们见笑了。这男人啊结了婚就这样。我这好不容易出去和战友们喝一顿联络感情,我们家的那个不依不饶。也是我不好,不该答应她九点回家的。这十点她看我还没回去,就直接到永盛找我,对我的战友态度也不好。我就火了,不跟她回去。她说让我有本事这辈子别回去了。我就赌气跟大伟去他宿舍住了。”
陈果宁认真的记完,想了想说:“你和陈大伟是几点回的宿舍?怎么回去的?他骑自行车带你?”
说到这个事情,孙红军的脸上倒是露出羡慕的神情,“文斌找了个单位的公车送我们的,那玩意就是快!回到宿舍躺下还不到十一点。要么大家都想买车呢。哎呀,汽车我们是不敢想了,大伟有辆摩托车,我们都羡慕的不行。”
孙英武呵了一声,“那摩托车得上万吧!他一个乡镇干部能买得起?”
“好像是转业了一部分钱,然后他不是要回家吗,就跟他在部队娶得老婆离了。手里应该有点钱。他说以后也不打算找了,有钱就花。”
“为什么离婚?”
听到陈大伟离婚这事,陈果宁很是在意。
“他媳妇不愿意回这小地方。他是齐省人讲究落叶归根,两人有矛盾,就离了。那女的是什么大学老师,就是矫情!咱们这多好,还盛不下她!”
孙红军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战友维护。
孙英武作为一个男人,却对陈大伟不打算再找很奇怪。
“为什么不再找了?才三十岁吧,又有工作,该找找。”
孙红军嘿嘿笑着说:“可能是原来老婆条件太好,其他人他看不上呗。”
陈果宁看孙红军这个人有点没心没肺的样子,在心里觉得这事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
“你们回到宿舍就一觉睡到了天亮?中间起来过吗?”
“哪能睡到天亮呀,中间我还吐了,都是大伟照顾我的。”
“哦,那你大概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醒的吗?”
“哦,我记得第一次好像是快十二点了,当时我迷迷糊糊的以为在自己家呢,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就现床头的桌子上有一个夜光的小闹钟,显示的是十一点五十六分。大伟看我要吐,赶紧给我找脸盆,后给我倒水。我还拉着他诉了半天苦,一点多才睡。”
孙英武在心里默默地算了算时间,就算陈大伟有摩托车,从镇驻地到大团村也得至少十五到二十分钟。
这倒不是说两个地方离的有多远,而是因为村里的路没有硬化,半夜骑摩托车坑坑洼洼的,有时候还不如步行好走。
一个不留神还容易摔沟里。
在心里算了算时间,他扭头看着陈果宁,一脸的无奈和苦笑。
完了,这下最后这两个人估计也都要被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