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回去了,陈果宁才倒出功夫问孙英武。
“孙队,宫指这脸色,不光是疼吧!我记得他可是有名的硬汉,怎么会因为疼就这样?”
孙英武听完,把自己手里的包拍在办公桌上,骂道:“那个美鲜养殖你知道吧!真不是个东西!大强就是被她们气的!”
陈果宁一听,美鲜养殖?
“马晋东给你们气受了?对了,迟子他们呢?”
孙英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完,叹着气说:“他们还在现场附近查找尸源。我和大强原本也不能这么早回来。都是那个美鲜养殖场,我们说去调查他们家潜水员有没有少的,结果连门都没让我进去!气的你们宫指那腰直接就犯了病。你说这都什么玩意!有钱了不起呀!”
陈果宁欲言又止了半天,又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才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详细说说。”
孙英武叹了口气,说起这几天生的事情。
一九八六年八月四日,离岛镇南洼村的一个村民,在起早赶海的时候现海里有个奇怪的东西。
远远看过去黑乎乎的,像是一条挺新的水裤。
他家里条件一般,自己腿上那条水裤穿了很多年了早就折了很多口子了,每次下海都得氤水。
想买条新的吧,自己媳妇又一直不让。
这回一看有水裤漂在那里,顿时就心动了。
他当时就脱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游过去想把东西拖上岸。
结果他刚游了不远就现不大对劲,没听说谁家水裤还有上衣和袖子呢?
那玩意怎么越看越是潜水服呢?
其实当时他心里就有点害怕了,但是来都来了不是,就壮着胆子把那个东西翻了一下。
顿时,一张青紫肿胀的死人脸透过潜水面罩的玻璃,和他对了个脸对脸。
就这一下,他的腿就被吓得抽筋了。
的亏是从小在海边长大比较有经验,那个村民立刻就放松了身体浮在海面上,冲着岸边路过的人大声喊救命。
这才捡回来了一条命。
“这个被现的尸体,就是咱们最近查的案子?”
听到这里,陈果宁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潜水出事故的很常见呀,猛子下水打捞这种事本身风险就很大,每年出事的都不少。怎么确定是刑事案件呢?”
孙英武愁眉苦脸的说:“问题就是这个啊!那他要不是刑事案件是事故,那这个人是谁雇的呢!自己雇的猛子不见了总得来报案找找吧。那他要是刑事案件,这个人是谁杀的呢?谁家丢了人,也总该来报案找找吧!还有,那无论最后什么结果,是不是总得知道这个死的是谁吧!现在的问题是别说这人怎么死的了,就连这人是谁都没搞清楚。”
陈果宁看了一眼台历,今天已经是八月九号了,四五天过去了还没找到尸源,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他要是没穿潜水服,还可能是海上船员落水冲过来的。但是既然穿了潜水服,说明会水下作业,会这个的人那都是有数的,这个特征也太明显了呀。怎么会到现在都找不到尸源?”
孙英武一摊手,“那就是找不到呀!周围会潜水的这几天我们都摸了一遍,没有失踪的。我现在就怀疑是美鲜家的人捞海参出事了,今天想去问问是不是他们雇的人。结果连门都没进去!”
陈果宁听他这么说扑哧一笑,“孙队,你是不是从来没买过海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