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当。”
孟平川不想多管闲事,但兄弟一场,吉旸在他初入平江遭人白眼时,拉了他一把。那此时他血气上涌,理智全无时,孟平川无法坐视不理。
何况,曼辉出事,对谁都没好处。
孟平川说:“砸了拳馆,只不过是钱的事。”
吉旸把脚放下,一巴掌拍到案面:“万卓他敢这么做,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打的就是老子的脸!我能就这么饶了他?!”
孟平川叹口气,淡淡道:“但你要是弄死他,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
吉旸还想张口辩驳,但想到余路平在电话里斥责,让他不要把事情弄大。
又把孟平川这句往心里听了去,没再作声。
转过身,背对着孟平川摆摆手:“回去吧,我看着办。”
孟平川“嗯”
一声,言尽于此。
先走一步。
到程溪放寒假,几个月过去,曼辉拳馆都相安无事。
吉旸不肯吃那哑巴亏,到底意难平。
等砸场子这事过去大半个月,他才派人叫几个生面孔的小弟,守在万卓棋牌室后门,等带头砸场子的万卓亲信一出来,就结结实实套了麻袋,一顿打乱。
废了他一条腿,算是出口恶气。
万卓那头见好就收,跟吉旸这边的损失比起来,他不过是抛下一个小弟。
丢只名贵的手表,都比这事来得心疼。
学期结束,程溪拖着行李箱回家。
朱晨和程卿凌照常上班,孟平川有课,吩咐扁担去接人。
路上,程溪好奇问了当天砸场子的事,扁担嘴快,但好在出门前孟平川给他一通吓唬,说是他要敢在程溪面前乱说,吓着她,他这条腿也就别想要了。
扁担脚底打颤,连连摇头:“没事!就是进了些小毛贼,我还丢了一手机呢!”
程溪“哦”
一声,轻声安慰:“人没事就好。”
扁担无所谓道:“可不么。”
到拳馆。
里头换了装潢,跟程溪前几次来的时候完全不同。
眨眼看过去,“曼辉拳馆”
四字招牌还挂着,晚上亮灯。
但门边又多立两个广告牌,“火热招生中”
夺人眼球,室内也从全是沙包、软垫子变成了隔间,贴了值班表,跟普通培训班没什么两样。
听扁担说,拳馆现在最大的客户不是公司大佬,而是学生。
从小学到大学,全是来打着玩儿的。
教练们全天满课,忙地都没空喝口水。
程溪见不少年轻女士背心外头套个羽绒服,喝着水往外走。
身材丰满,曲线紧致。
小声问扁担:“……你们这的女学生都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