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任何的毒药都可以伪装,但是白色曼陀罗不行,那种味道是不可能比拟出来的,要是能够比拟出来这种毒药,那么这就不是天底下最让人难以忘怀的毒药。
所以这白色曼陀罗是真的,一定是真的,至于见血封喉这种毒药,你们应该知道到底有多少途径能得到,我要是没算错的话,你们这些年吃下来的回扣都是不少的,所以你们自然是知道这种毒药的价格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能够从哪里能够获得那种毒药。
所以你就不要在这里伪装着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也不要装作这些事情都不在意的样子,你自己还是知道的,我也不会把这些事情告诉给陛下,你们只需要让我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就行,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但是这些规矩不还是你们制定的吗?
要是你们制定这些计划的人都死了的话,岂不是很有问题?”
齐年北的话当中有一些威胁,但还是让齐安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话还是不能乱说的,要是乱说的话,会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的,齐年北不介意对他们进行一些必要的关怀,毕竟这是齐年北最喜欢的事情。
齐安犹豫许久,还是说:“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来自江南东道的一个商贾之家,刘家。”
齐年北还是知道刘家的,当然不是他突然之间就对商贾之家有了多余的看法,而是听苏清偶然间提起的,苏清作为苏家的代理家主,还是知道一些内容的,比如苏家想要攻占刘家在江南东道的市场份额。
齐年北说道:“就是那个在杭州城有十几座大宅的刘家?”
齐安说道:“大人还知道刘家?”
“苏清说的,她还是知道一些关于商贾的事情的,尤其是有关于江南东道的商贾之事,她还是很加了解的,一个家主要是不了解这些内容的话,就当真是有些不对的,只是这些事情我不希望你去和别人说,哪怕是那个苏州的你的上司。”
齐安不知道齐年北为什么对待白寻安会有那么大的恶意,但是齐年北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说些别的话,于是只能够点头应下。
齐年北看着齐安的样子,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还是有一些话要和你说的。
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君子之才华,玉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
耳中常闻逆耳之言,心中常有拂心之事,才是进德修行的砥石。
若言言悦耳,事事快心,便把此生埋在鸩毒中矣。疾风怒雨,禽鸟戚戚;霁月光风,草木欣欣,可见天地不可一日无和气,人心不可一日无喜神。醲肥辛甘非真味,真味只是淡;神奇卓异非至人,至人只是常。
夜深人静独坐观心;始知妄穷而真独露,每于此中得大机趣;既觉真现而妄难逃,又于此中得大惭忸。恩里由来生害,故快意时须早回头;败后或反成功,故拂心处切莫放手。
藜口苋肠者,多冰清玉洁;衮衣玉食者,甘婢膝奴颜。盖志以淡泊明,而节从肥甘丧矣。
但是我不是君子,我更喜欢这样一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此戒疏於虑也:宁受人之欺,勿逆人之诈,此警惕于察也,二语并存,精明而浑厚矣。”
齐安说道:“属下明白了,那么是不是所有事情都应该瞒着一些上面?”
齐年北摇摇头,“要是所有事情都瞒着他们的话,反而会让他们生出疑问的,他们这些人又不是傻子,而且我只是担心自己家里的私事,这种事情总不能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知道吧,那样的人对于我来说,还是有一些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