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然知道你在担心这些事情,但是朕也希望你不要太过于在意这些事情,说罢,你到底为什么要见许青鸾,还有那家伙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儿臣之所以要见许大人,倒不是因为儿臣必须要见许大人。
儿臣之所以想要见许大人,是因为臣觉得的,既然长安品级较高的官员都曾经到儿臣的府上一叙,那么儿臣就已经邀请许大人到儿臣宫中一聚。
然后儿臣第一次邀请许大人,许大人就说自己身体不适,将这件事情拒绝了。
儿臣想要效仿出师表当中的三顾茅庐之举,正是诸葛武侯所写的那篇,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侍中、尚书、长史、参军,此悉贞良死节之臣,愿陛下亲之信之,则汉室之隆,可计日而待也。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先帝知臣谨慎,故临崩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以来,**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至于斟酌损益,进尽忠言,则攸之、祎、允之任也。
儿臣以为许大人贤能,所以才会如此看待,但是不曾想许大人如此行事,故儿臣有些心寒。
再加上近来边军诸事让儿臣觉得有些心烦,儿臣担心边军粮草转运困难,所以对于此事日思夜想,数日都没有睡过好觉,就不要说许大人还诓骗于儿臣,儿臣对于此事才会如此愤怒。
儿臣希望父皇责罚儿臣,不然儿臣恐怕下次应对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还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皇帝说道:“朕还真是要罚你,你这逆子在解释自己的同时,还不忘夸赞自己一番,还真是厚颜无耻,但是好在你说的话倒也不假,再加上你是对边军诸事担心,朕也就不罚你做别的事情了,你去找内阁诸臣商量一下如何解决今冬粮草转运的问题吧。”
“儿臣明白,不知道陛下还需要儿臣做些什么事情。”
皇帝说道:“朕还想知道你和许青鸾到底说什么了。”
“许大人一开始说的话是,古之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因为生活是苦难的,更不要说是像是儿臣这样的人,儿臣这样的人是大吴的国本,更是要承受别人所不能承受的。
但是他觉得儿臣应该歌颂生活,而不是苦难,任何苦难都是痛苦的,任何对于苦难的歌颂,都是别有用心和居心叵测,告诉儿臣吃苦才能够成功的人,大多数也都是希望儿臣能够无声去承受苦难的。
除了这些话,许大人说让儿臣注意生活当中的一些事情,告诉儿臣不应该对自己的要求太多余严苛,不应该对于这些事情都有过多的想法。许大人说儿臣之所以会困顿,是因为儿臣平日里太过于端着,希望儿臣在帮助陛下解决朝政困难,当好一个储君的同时,也对自己的生活也要在意。
然后儿臣还和许大人探讨了许大人为什么不愿意见儿臣。
然后就是许大人说自己是孤臣,许大人是这样说的,像是他这种人,是不能够和殿下这位储君有过多的接触的,他还说,儿臣是储君,是大吴的国本,和他这种皇帝的孤臣有太多的联系,恐怕不会是一件好事情,恐怕陛下会对儿臣有所顾忌,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应该生的,而且他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能力的,至于刚才的那些话,只能够说是他作为长辈对于儿臣的劝告。
儿臣不敢有别隐瞒,所以将这些话都告诉给父皇了,还请父皇责罚儿臣,而不是责罚许大人。”
皇帝说道:“许青鸾就没和你说别的事情?”
“没了。”
太子神色平静,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皇帝点点头,说道:“没事的话,你就去后宫见见你母后吧,你最近这些日子也不常来宫内,你母后对于还是很想念的。”
“儿臣告退。”
说完之后,太子就很快地离开了这里,在这里待得时间太长,反倒是会让他浑身不自在。像是皇帝这种人,和他待的时间长的话,恐怕是会让自己不痛快的。
等到太子走后,皇帝喊来斌德,说道:“你这的事情做得很是不错,算是你的功劳。
你现在安排内卫的人去余杭县那边,给宋衡开路,动作要隐秘一些,不能够有任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