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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我留学归来,他身边就多了个人。
他说岳思悦也学舞蹈,和我还有几分相似。
他说自己不过为了缓解寂寞,并不是真心喜欢。可就算后来和我结了婚,他也小心娇养着对方。
不知情的婆婆照例打来慰问电话,让我们回老宅吃饭。
我沉默了一瞬,点头应好。
顾庭渊一扫之前的尴尬,自顾自坐进跑车,从我面前扬长而去。
我看着满地尘土,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是我这三年的柔顺,让他产生了能一直拿捏住我的错觉。
可他忘了,我的这些柔顺,只是为还他的恩情。
三年前,我舞蹈进修回国,原本是想完成顾莫两家的联姻。
可他不忠,我也没有了留恋的必要。
只是在登机的前一刻,我爸突发脑溢血。
等送到医院时,人已快不行了。
公司立刻乱成了一锅粥。
那时我弟学业未成,暂时没能力接手全局。
立刻有叔伯想趁乱捞油水。
就在这危急时刻,是顾庭渊伸出了援手。
他帮助我弟站住脚跟,使得公司平稳交接。
成了我家恩人的他,在我爸病床前向我求婚。
他眼带深情,感动了除我以外的所有人。
我爸放心把我交托出去,我妈不断念叨要我惜福,我弟更一个劲喊着姐夫。
。。。
直到车停在老宅门口,我还都没怎么缓过来。
顾母见我没叫人,脸色立刻有些难看,又将我家的往事拉出来念叨了一番。
从前每每说起这个话题,顾庭渊都会打岔过去。
引得顾母抱怨他“有了媳妇忘了娘”
。
可今日,他事不关己地滑动着手机,唇边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我知道,这是他要给我的教训。
见顾庭渊难得不插手,顾母瞬间有了底气。
“还有,你也修养了两年多,是时候该为顾家开枝散叶。”
“当年要不是你不小心。。。”
我握紧了拳。
那个孩子,只是他们的惋惜,却是我无法言喻的痛。
从前一遍遍地被撕开伤疤也就罢了,如今,我不想再忍。
“妈,”
我看向她的眼睛,轻声道,“我们都清楚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当时对外的说辞,是我因为热衷跳舞而流的产。
可实际情况是岳思悦找上了门。
到了那一刻我才知道,顾庭渊说已和岳思悦断了个干净的承诺,只是谎言。
顾母深深一噎,很是惊奇地看我,难得没再挑刺。
连带着整个晚饭,都显得安静得多。
等夜幕降临,我打算先回家收拾东西。
找到顾庭渊时,顾母正拉着他说悄悄话。
“你是不是又拿外头的刺激她了?”
“你们俩都没一起回来,她还有胆子顶撞长辈了?”
他随口敷衍了句,“女人吃醋嘛,很正常。”
“回头晾她几天也就好了。”
我没再靠近,径直转身。
这么多年,顾庭渊还是这么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