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地相聚后,秦刚带着秦栋回了荥阳老家,离家这么久了,秦栋自然是要回去给母亲上炷香,看看家里的变化,也要帮着父亲回去准备过年的事宜。
小小的院子里,依然是那样的干净整洁,所有的陈列都不曾改变,下了几场雪,白色的点缀增添了一些寂寥的氛围。
秦栋拿起一旁的扫把,卖力地扫了起来。
“先不忙扫雪,咱俩拿些吃食,去给你妈扫扫墓。”
秦刚拿过秦栋手里的扫把,放在了一旁。
下过雪的大边山,好在积雪还未融化,通往山上的小路,也并不是那么泥泞。秦栋挎着篮子,跟在父亲的后面,只是明显感觉到父亲的体力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矫健了,喘着粗气,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秦栋在后面推着父亲,一步步地往上走。
在一个小岔口,两人停了下来。
“很久没来给你母亲扫墓了,两边的树都倒了,看着杂草多的,没有地方下脚了。”
秦刚带着自责的语气说着,自从3月恩誉产子以来,自己经常去郑州,也就很少来看“妻子”
了,“你妈自己在这一定很孤单。”
“爸,你等一会,我回家拿个镰刀,今天好好把这片土地给收拾收拾,马上过年了,也给妈墓前整理好,清出来一条路,好让她过年的时候,能看见我们。”
说完,秦栋就转身向家走去,每踏出一步,都是对父母的愧疚,自己离家那么久,家里生的每件事,自己都“完美”
的错过了,同时错过的还有父亲这一年的艰辛。
下山后,也不顾上冻的土路有多滑,他跑的是那么的快,他明白自己跑快一些,就能多跟父亲多在一起一秒,也能多陪母亲一秒。从家出来时,身上背着铁锨,手里拿着镰刀,但他现在却走得小心翼翼,从小跟农具接触,他非常清楚现在是的状态是“铁包肉”
,稍有不慎,一大块肉就会被割下来,自己实在没有那个勇气挑战不可能。
秦刚坐在半山腰的土堆上,看着儿子拿了农具过来,尽管秦栋已经走了很慢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冲儿子大喊“慢点走,留神脚底下,别摔了。”
秦栋在也大声回应到“知道了,老窦。”
秦栋气喘吁吁的走上来,秦刚好奇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秦栋笑了笑,对秦刚说“爸,我刚才说的是广东话,在深圳那边管父亲都是叫‘老窦’,其实就跟咱们这老爸是一个意思。”
秦刚也笑了,“你别说,南方人还挺有意思了,叫‘老窦’,我刚才还以为你说的是外语了。”
“爸,您是不知道,我那会刚到深圳的时候,人家说啥我根本就听不懂,尤其是再说的快一些,就跟听天书一样,后来,在厂子里,有个师傅会说点普通话,慢慢教我说广东话,才能听个大概。”
秦栋说着便抄起了,镰刀准备干活。“对了爸,你就别干了,这点活,我自己一会就弄完了,你坐着休息休息,地上湿的话,就先坐铁锨上。”
“嘿,好小子,脑子傻了吧,这铁锨冰屁股,我坐在这上面,还不如站着呢。”
话虽这样说,秦刚的内心还是暖暖的,自己儿子终究是孝顺的,虽然出去那么久,但是也是为了家里以后的生计,这样看来,如若以后达起来,也断不会忘了家里人。
才干了一会,秦栋就已经满头大汗了,这不同于厂子的体力活,是需要实打实的弯腰再加上双手的力气的。干枯的树枝和杂草,又扎又粗,看来自己的庄稼把式已经丢的差不多了。
秦刚看见儿子的囧样,不由得笑了起来,站起身说“累了吧,还是看我的吧。”
说完从秦栋手里拿过镰刀。前后巨大的对比,还是让秦栋低下了头,虽然父亲已经年过半百,但是手里的庄稼把式从来不会褪色,似乎只要拿起农具,身体就自然恢复到年轻时的状态。
秦栋拿着铁锨把父亲割下来的杂草往一边铲,两个人轮换着除草,半个上午的功夫,就把小路清理出来了。
两人放下手里的农具,看着亲人的坟墓,一瞬间所有的劳累都烟消云散了。
坟墓依山体挖出了一个洞穴,黄土垒出了圆圆的坟包,最前面的几块石头形成的平台可以摆放贡品。简简单单地墓地,总能牵动着全家人的心,这里面是他们一生挚爱,是全家人最亲的亲人。
“妈,儿子不孝,出去这么久了,才回来看您。今年清明我在深圳给您烧纸了,您收到了吗?儿子想您了,今天一回来,就跟我爸来看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