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声音带上了一丝寒气)祝师兄,我素日与你交际并无多,你却三番两次针对于我,昨日也是你不让我进四象宫向国师们通报消息,不知我究竟是何处惹到了你?
祝安:你自己没用心传话险些误了大事,反倒责怪起我来了?只怪你昨日遮遮掩掩道弄得别人还以为你图谋不轨,要是你早直说了干什么去的,至于这样吗?害得今日险些太子殿下道大事,我方才还被国师叫去一通好念!(说着把手里篮子扔了,招呼了其他人就要围上去。)
谢怜:(看不下去了)且住!
【那几名道人一听声音,吃了一惊,回头一看,道:“太子殿下!”
谢怜和风信走了上来,那边慕情已经被祝安拎住了领子卡在树上,还没打起来。】
解说:{若真打起来,慕情便是以一对二十也一定稳占上风,可是,若他想在皇极观立足,就绝对不能打起来。}
谢怜:(微笑道)各位师兄师弟,这是在做什么?
祝安:(闻言一愣,连忙把慕情丢开了)这,这,我们……
谢怜:(继续微笑)虽然不知各位是因何争执,不过,慕情是我近侍,他做什么,一般都是出于我的授意。我竟不知让他过来采点果子,却好像犯了什么罪责?
几名道人:(连连鞠躬)没有,没有!原来是殿下您让他来的,是我们误会啦!
【那边慕情靠着一棵树,听他说是他让自己来的,先是一怔,随即理了理衣领,低头不说话。那几名道人冷汗连连,忙不迭地谢怜和慕情道歉,最后终于匆匆携了篮子,逃出樱桃林。谢怜看到慕情带来对篮子被丢在一旁,弯腰捡起来递给他。】
谢怜:要帮忙吗?
慕情:(没接篮子,只是抬头,神色复杂地盯着他道脸看了一阵,半晌才道)太子殿下。
谢怜:什么?
慕情:你为什么总在这种时候出现?
谢怜:?
风信:(不快)你这话什么意思?这种时候出来帮你救场还不好吗?
慕情:(看他一眼,接过篮子。)
风信:(梗着脖子,硬邦邦地道)你听好了,刚才的事,算我不对。我没针对你,就是随口一说。你也不用东想西想,怀疑这个怀疑那个。除了太子殿下别人的事我不关心,也没那个兴趣嚼舌根。言尽于此,你少闹别扭!
慕情:(瞪风信)
谢怜:(摆手)好了,好了。风信都说的是实话。都把刚才那段切掉吧,什么都没发生。
慕情:(须臾,闷闷地道)那红珊瑚珠子,我回头再找找。说不定掉街上了。
谢怜:(表现得太不在乎)好吧,那你有空的话就辛苦你了。不过如果掉街上了,那估计就被人捡走了。
【慕情仿佛没什么别的好说了,把掉在地上的几串樱桃都捡进了篮子里。他本来也没采几串,这就准备往林子外走,谢怜却抬头望到许多鲜艳欲滴的红樱桃,随手采了几串放到他篮子里。慕情微微一怔。】
谢怜:你下次摘果子带给你娘亲,就说是奉我的令来采的,那就没人会说什么了。国师让我这几天回一趟皇宫,我打算明天就走,不然你也明天下山看看?今天就先回去吧。
慕情:(好半晌,终是低声说了句)多谢殿下。
【谢怜带着风信与慕情下山了。】
第六幕
【一下山,高大的山门之前,便看到一辆金光璀璨的马车,戚容一个颈带项圈的锦衣少年手执马鞭,躺在车前,高高翘着二郎腿,神气活现的。一看到谢怜出了山门,一跃而起,冲这边狂奔。】
戚容:(万分欢喜)太子表哥!(开心地)我终于等到你啦!
谢怜:(莞尔,揉了揉他的头顶,笑道)戚容又长高了?你怎知我今日回宫?
戚容:(嘻嘻地)我不知道。我就是守着,反正你总会出来的,我就不信我蹲不到。
谢怜:(无奈)你真闲啊。有没有好好读书?有没有好好练剑?母后要是再让我查你功课,我可不会帮你说好话了。
戚容:(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跳起来道)先别管那些了!你看我的新车!太子表哥上来,坐我的车回宫去!(拽着谢怜的手把他往车上拉)
谢怜:(觉得十分危险)你驾车啊?
【风信与慕情也跟了上来。】
戚容:(拉下了脸,一扬马鞭)我让太子表哥上车,又没让你们上来。两个下贱人也想沾我的金车,还不快滚!
谢怜:(轻声喝道)戚容!
【戚容驾车,简直是个疯子,一柄马鞭拿在手里狂抽不止,口里不知道在喊些什么玩意儿,抽得白马惊叫车轮飞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谢怜连连喊停也不停,好几次险些撞倒行人和摊子,多亏了风信和慕情在前方时不时拽一把缰绳悬崖勒马,否则一路闯过来起码要赔上二十条人命。等到来到皇宫前,车轮终于缓缓降了速度,谢怜风信慕情三人都齐齐松了口气。谢怜抹了把冷汗,风信和慕情已经各自被戚容抽了十几鞭子,手上都是鞭痕。而戚容站起身来一脚踩在高大的白马屁股上。】
戚容:(得意地)太子表哥,怎么样,我车驾的不错吧!
谢怜:(下了车)我要跟父皇母后说,没收你的车。
戚容:(大惊)怎么这样!
【谢怜先去见了皇后闵氏。皇后正在栖凤宫中,倚着小几品茗,早已听到人通报太子殿下回来了,喜得眉眼弯弯,儿子还没走近便伸出双手。】
皇后:终于舍得回来看娘了?
【风信和慕情守在殿外,谢怜和戚容进了殿,走过去携了母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