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議你把孩子打了,好好上學,學費和生活費我可以出,但前提是你得跟你家人斷絕關係。」
「我知道,如果我給你錢,多半會被你母親收走。他們想讓你嫁給我,無非就是看中了高價的彩禮。」
「我給你時間,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但白鈺還是小瞧了那一家人的算計,女孩流產了,就在那天他從操場離開後。
女孩媽媽非說是他把孩子搞沒了,反正就是死活賴上他了。
堵在學校大門口罵他,搞得人盡皆知。
齊思跳出來幫他說話:「這孩子不是他的。」
白鈺沒攔住,可女孩媽媽根本不信。
「是不是他威脅你?哎喲,我可憐的女兒,年紀輕輕就遭遇這樣的事,她以後可怎麼活啊。」
這件事鬧太大了,後面孩子是不是他的已經不重要了。
儘管他有心瞞著家裡,但他哥作為學校的董事,還是知道了。
那天下很大雨,他差點在雨里被大哥打死。
他在醫院躺了三個星期,回學校就知道這件事被擺平了。
他不用開除學籍,一切沒有任何影響。但他問老師怎麼解決,老師卻避而不談。
問孫臨彬,他支支吾吾,最後跑了。
奇怪、很奇怪。
曾經掛滿了榮譽牆的男人,賀江悄無聲息從附一高消失了。
這還是他吃飯,心血來潮去榮譽牆那裡看了一眼,才發現榜上的人換了。
放假他去賀家找過賀江,看到賀江爸爸拖著行李,別墅裡面好像被搬空了。
看到他眼神一下就冷了,這跟以往熱情的態度,形成鮮明的反差。
白鈺摸了摸鼻子,心想他哪裡惹到賀叔叔了嗎?
「賀叔叔,你這是……」
「我們全家都要移外,不會回來了,以後你別聯繫賀江了。」
「哎。」
賀叔叔說完就上車,沒有給他一點反應的餘地。
他還想問一句,為什麼?好好的為什麼要舉家搬到國外。
賀江走了,連帶著把他身邊的好運都帶走了。
逃課被抓,打人被記處分,就連他京圈小少爺的身份也不保了。
父親突然暴斃,大哥因為經濟犯罪而入獄,二哥、三哥還有母親不知所蹤,公司被二叔搶走了,一夜間家破人亡,大家紛紛落井下石。
白鈺一夜間被迫長大了,現在他真正過的就是有上頓沒下頓,下個學期的學費都湊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