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有聲報警,很快威爾就被警察帶走,而杜有聲隨便拉了一個保鏢頂替自己受責罰。
白鈺去警局撈人,發現受害家屬要大量的賠償金,賠償金額九十萬。
他手裡不多不少,剛好九十萬,怎麼就這麼巧?很難想不是故意的。
威爾是酒吧駐唱歌手,也沒什麼錢。
如果要打官司,耗費的人力物力金錢是不可估量的,白鈺經過深思熟慮,還是和受害人和解了。
「你下次別這麼暴躁了?本來是我們有理的事,你打人就變你沒理了。」
白鈺和威爾當了兩年多的室友了,他們都是底層人民,惺惺相惜,關係一直不錯。
這次連累他,白鈺怪不好意思的。
威爾被關進去半天,整個人都蔫了。
「對不起,我不完全是因為你,我相戀五年的男朋友和我分手了,我心情不好,所以才動手了。」
「啊?」
白鈺有點驚訝,威爾竟然是同性戀?這確實沒看出來,從來沒有看威爾帶人回來,白鈺還一直以為威爾是單身。
夜色很深,將他們並肩走在一起的悲傷氣氛襯托的更加沉重。
「不好意思,一直沒有告訴你,畢竟不是誰都能接受同性戀,我之前合租的室友就是因為接受不了,所以發生了很大矛盾。」
「那你為什麼現在說了?現在你不怕我討厭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年遇到過很多這種人,白鈺心理接受的程度日益增高。
「我媽最近在我逼回米國聯姻,我十九就跟家裡出櫃,他們不同意,所以我就來Z國讀書。
我和對象本來說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結果他扛不住壓力,想結婚了。」
能用到聯姻這個詞,家境應該不會太差。
威爾金髮碧眼,濃眉大眼,長得本來就很貴氣,他頭髮微卷很長,擁有西方獨有的異域風情,所以在情理之中。
「其實去年他經常不接電話,我就猜到了,只是一直不願意相信,當初的承諾,說不作數就不作數。」
威爾眼睛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還強忍著,那一雙碧眼被眼淚洗滌過,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原本的靈氣。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明天就把他忘了,我們找個更好的,氣死他。」
白鈺樂觀開朗,這點威爾承認自己做不到,不然就不會死死抓著這一個人不肯放手。
五年的感情,威爾放不下。
威爾雙手捏著衣角,很無助的看著白鈺。
「現在放不下就不要放下,時間會告訴你,什麼都可以放下。」
白鈺不會讓自己心裡受氣,威爾的對象並不值得託付,早認清這是一件好事。
他不禁想到了賀江,是不是因為賀江從來沒有得到過,所以才一直念念不忘。
白鈺突然萌生了一個很危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