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是一个看着特别精练的女士,三十岁出头,不苟言笑,那双眼睛鹰似的盯得人发毛,据说她以前是小学班主任。
传闻归传闻,但她性格严肃,要求极高是真,第一天就叫所有人开个小会。
组里其他人三女一男,都是小年轻,蛋卷头娃娃脸的姑娘温岁印象挺深,叫什么屠昭昭,开会的时候迟到两三分钟就被组长死亡凝视。
她吓得打了个嗝。
介绍一圈之后,组长薛楠也没忙着着手布置任务,她按着水笔笔头,“人没有目标就是条咸鱼,所以下面讲一讲我们接下来的目标,我们的项目要做到什么程度,要送芝娅到什么高度。”
所有人都看着她。
“等着我讲?”
她冷冷地乜眼,“当然是你们一个个说给我听。”
男生先说,他说要给公司带来经济效益,吧啦吧啦一堆的套话。
薛楠评价:“假大空。”
再之后就是蛋卷头妹妹,她声情并茂地表达传承优秀传统文化,我辈义不容辞等红色名言。
薛楠:“我党需要你。”
怎么说好像都不符合这位的意思,毕竟目标这东西可宏观可微观,大家说的都太宽泛了。
她按笔头的速度加快了些,道:“我是个喜欢奋斗的人,也喜欢有规划有目的地去做任何事情,不能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我希望你们也是,不要做到后来连自己为什么要做,做的意义都不知道。”
“目标我们要写在头顶,每一天来上班的时候都能看见,你看一眼你就知道今天自己应该做什么,明天应该做什么,未来应该做什么,你可以对它有执念,就像有压力才有动力。”
“所以,你的念想是什么。”
男生大喊:“先赚它个一百万!”
薛楠点点头:“可以!再大一点。”
“一千万!”
“五千万!”
底下的讨论络绎不绝,仿佛拍卖会的叫价。
但温岁,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布告牌。
“我想——”
声音虽柔却掷地有声,“超越teton。”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薛楠不再按笔。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向她。
她没有羞愧,更没有躲避、反悔,她重复了一遍。
“我想我们的项目能够让芝娅超越teton。”
“妹妹,”
男生啧啧,“理想很伟大……”
“现实也不骨感。”
温岁迅速接上,“teton独占市场太久,所有人都认为它不可撼动,因为它是祁氏的产业,祁家少爷掌权的公司。”
“但总要有人尝试作出改变,总要有人去打破恒守不变的局面,那么,为什么不能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