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序彬彬有礼地起身拦住她们,标志的绅士笑:“我送你们回去。”
“不需要。”
“需要。”
温岁狗腿道,“我累,我要坐车。”
“……”
褚遥还是心疼好闺蜜的,尤其是怀宝宝的好闺蜜,她心疼得不得了,她要心疼两份,只能一脸悲壮地挽着温岁的手,跟在裴凌序后面。
离商场的停车场还有几步路,褚遥说尿急。
“你跑了怎么办。”
裴凌序问她。
褚遥指指温岁:“我把岁岁押给你,我真的尿急,跑了我是狗。”
行,信你一次。
裴凌序和温岁站在一起等她回来。
不过不说话太尴尬了,反正温岁觉得,等了两分钟褚遥还没来,她出于寒暄地问裴凌序:“你,晚上也住酒店吗?”
“嗯。”
他答:“住她楼上。”
……藏的真好。
“遥遥不知道吧。”
“知道早跑了。”
温岁心说也是,“你还挺执着的。”
男人挑眉:“嗯,她跟我……所以我要对她负责,我要娶她回家结婚。”
声音也挺有青春气的,说吃嫩草还真不过分,有这么个竹马弟弟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温岁这么想着,裴凌序突然盯着她目光一凝。
他盯得认真,盯啊盯都快成斗鸡眼,温岁有点害怕和疑惑,她不敢回头,颤巍巍问他:“我身后…来了什么东西吗?”
“不是。”
裴凌序认真道,伸手拈了一下女孩鼻梁,吹掉,“有睫毛。”
啊哈哈哈真细心。
温岁礼貌说谢谢。
没多久,褚遥就回来了。
三个人往地下车库右侧走,裴凌序的车停在那里,走着走着,褚遥猛地停下脚步,她拽住在看手机邮件的温岁。
“那是祁鹤吗?”
温岁听到这个名字还有点恍惚,抬头。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倚着台黑色轿车,模样颓废,他的手心里还攥着彩色糖纸的糖果,目光深沉地打过来。
褚遥先替她心惊:“你是不是跟他说今天不出门的。”
温岁没什么表情,“不用管他,我们走吧。”
只是在经过时,他忽然出声。
“岁岁。”
声音好哑。
温岁施舍他一眼,“祁总什么事?”
他也没说别的,比如你为什么骗我说你不来逛街,比如你不是说我们复合了吗。他摊开手心,花花绿绿的糖果很可爱,“吃糖吗?”
“戒糖。”
他自嘲地笑,盯着她,狼似的:“你不如说戒我。”
说完,他慢慢走过来。
褚遥拦在温岁面前,警惕地瞪他:“你要干什么。”
“没关系。”
温岁说,“你们先走吧。”
巨大的阴影投落,重重包裹住她,温岁没有仰起头看他,他走近后她闻到一股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