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疯。
“祁总,好久不见,不过今天太晚了,岁岁和我都要休息。”
江随道,“改日我们请你吃饭。”
“一口一个我们。”
祁鹤笑,“结婚了么。”
江随一时语塞。
男人脸上笑容扩大,温岁让江随先进屋。
“我有没有跟江随领证不关你的事。”
温岁冷声,“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跟他领证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祁鹤的笑一下子冷下来。
“祁总还不走么,我们要睡觉了。”
睡觉?
他捉住女孩手腕:“骗人,你连接吻都不熟。”
疯子。温岁甩开他的手,懒得跟这种敏感的人纠正,头不回走进别墅。
屋外,祁鹤站在小院子里。
男人沉默地伫立良久,才依依不舍地挪步。
院子里新翻了土,还没抽芽,靠栅栏有紫藤萝花架,下面种了几盆漂亮的盆栽,女主人打理得很好。
他匆匆扫了几眼,突然视线定格。
那是在紫藤萝花架后,有一辆粉红色的小型宝宝车。
它不该出现在这里,却出现。
祁鹤走过去。
东西八成新,看起来不像是闲置,更像是经常使用。
他望向别墅禁闭的门窗,若有所思。
——
经过这次风波,温岁算是不能再做桃源世外的透明人了,很快就有人爆出她和江随是swui的最大股东兼双董,背靠温氏集团和芝娅。
swui是什么实力,只有teton可以对打,偏teton还脑子抽筋挺关照它。
有关这点,张存澜还特意问过祁鹤,是不是早就知道公司是温岁的。
“不是。”
男人在忙,头不抬。
明明对家胃口大得很,要踹你下台自己当no1。张存澜腹诽。
不过这般如意到底会遭人红眼。
钟姒闭门不出整整三日,过度的自尊已令她无法让自己在名媛圈子里抬头。
即便没有人当面明说,她也每天煎熬如同蚂蚁噬心,脑补出他人讥嘲自己的模样。
就像以前她趾高气昂嘲笑别人一样。
她妒忌,嫉恨,眼红得滴血。
以前她嘲笑温岁没有祁鹤的爱,可真正没有爱的人是她。
巨大的落差折磨得女人发狂。
她无法忍受自己跌落神坛。
我应该永远光鲜亮丽。
两天后,钟姒约了一个人。
“钟小姐,幸会。”
温如故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