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诸位恩公,白三方能捡回一条性命。如何还能劳烦恩公,为我家中阴私奔波?再者,主母不慈,定不愿坐以待毙,反而极有可能连累几位恩公为我所累。”
白三急切道。他自己已是穷途末路,怎可再拖累恩公?
楚天瞥了一眼白三,对着刘二福道:“可有把握?”
“八成!”
刘二福肯定道。
楚天抚掌一笑:“好,我倒要去看看,白家豺狼长得如何模样,竟这般罔顾律法,残害朝廷钦定人才。”
几人在南霈城待了两日,拜访完南霈名士向行之,便马不停蹄赶至霈下县白家村。
刘二福此行第一步,便是以讼师身份,与族长达成共识。
“诸位今日到访,所谓何事?”
白族长心有猜测,忐忑不安道。
楚天轻笑一声,无比闲适地呷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情况不明,白族长虽有怒意,却不敢随意作。
刘二福默默为楚天无形中的散的威势点了个赞,也有样学样地呷了一口,然后不急不忙地放下茶杯,缓缓开口:“吾乃白三讼师刘二福,至于我家先生楚探花,今儿不过就是过来看个热闹。毕竟,侵占他人功名这般证据确凿的事,还劳驾不到我家先生出手。”
此话一出,白族长差点吓得魂不附体。
不料几人来头这般大,竟还有当朝探花,心里对白家毒妇更是恨欲其死。
“白三,你这是要状告亲兄嫡母吗?”
白族长不敢看几位贵人,盯着白三苦口婆心道:“好歹为你爹想想,你要让他白人送黑人吗?且你还有众多兄弟姐妹,他们做错了什么?你要让他们也跟着受人唾骂,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吗?”
族长还真不是白当的,这一手道德绑架玩得可真溜,“是朝廷律法重要,还是家族重要?白族长难道是想让天下读书人,争相效仿尔等侵占功名、破坏律法?然后再以亲情之名,逼其闭嘴、忍气吞声?再纵容枉顾律法之人,对朝廷钦定人才痛下杀手?
请问,你们视朝廷法度为何物?是谁任由你们胡作非为的?谁给你们的权利?”
几顶大帽子扣下来,白族长已然面无血色,冷汗直冒,微驼着背倚靠在扶手上。
“非是我等纵容,是那毒妇自作主张。待事情败露为我所知,早已无路可退,为时已晚。并非枉顾朝廷律法,而是不得已而为之。”
白族长放低姿态,哑着嗓子解释,后看向白三:“可是那毒妇又迫害于你?”
按刘二福事先交待,白三只点点头,未回话。
白族长又怕又气,一巴掌狠狠拍在大腿上,吩咐自家儿子白烛:“去县城把白满堂跟那恶妇,及其子女一个不少统统带来,即刻!”
“是,父亲。”
白烛担忧地看了一眼父亲,转头套马直奔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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