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一愣,复道“想必总管已经知道公主病重,公主那时已然恢复的很好,向我询问了陛下,对了,还问了白总管您。”
白安只觉得耳边轰鸣,一向平淡如水的的他眼神微乱“赵大人怎么说的。”
赵大人笑道“自然是说白总管一切都好,对了,还说了大人前阵子刚刚娶了亲,公主还祝贺您百年好合呢,我回来忘了说了。”
白安根本没听他后面说什么,只觉得犹如一盆冷水浇下,从里到外凉的通透,即便是盛夏也是彻骨的寒冷,连眼神都失去了焦距。
“白总管,白总管。”
赵刚看着他失魂落魄的向青华殿跑去,连向他道别都没有,有曾经隐约的听说那些他和公主的传闻,想来不禁摇头。
“陛下。”
萧左言正刚刚处理完西北的政务,修长的手轻按着头,看着快步进来的白安已然知道了他为什么而来。
“让白安去西夏吧。”
他跪在地上,声音哀凉,即便萧左言贵为天子,白安也极少跪拜,更不要提这般低声下气的恳求。
萧左言本有一肚子禁止白安去西夏的由子,可白安这么一跪他竟无法再说些什么,皱眉看着殿下直身而跪的白安。
“陛下,如果白安不去,公主会死的。”
他悲凉的近乎于嘶吼般哀求,他知道她是在生他气,气他娶了亲,是在逼他去看她,没有人会比他再了解她,他陪她从小长大。
“好。”
萧左言放了口。
“白安谢陛下。”
“白安,切不可犯错。”
萧左言皱眉,西北边境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他才得以有时间应对漠北,这时万不能能惹得西夏王不悦,更不能让西北的边关出现战乱,至于白安与红泪之间的事情,只要不闹出太大的声响,萧左言一向并不多管。
“白安知道。”
他合袖行礼退出大殿,随即快步回到屋子,几乎没有收拾什么行李便匆匆的离宫,连夜向西夏赶去,他从来没有一刻这般迫切,他想她,他受不了这种蚀心般的分离,他要见到她,他一直以为放不下执念的是公主,然而这半年来的分离让他知道,他才是无法的离开公主的那个,只是他太过于自负,认为自己可以承受着一切,他再也不愿离开她,哪怕做她身前一个微不足道的內侍。
一连兼程,无论风雨日夜,路上的每一刻都让他如此煎熬,终于他看到西夏的皇城,在日出熹微的晨光中,仿佛镀着一层金色的柔光,在中原文化与西域风情的洗礼下更显得别具一格,犹如衣着轻纱的舞女顾盼生姿别有风情,他却无暇多欣赏一分这等美景。
西夏王在议事,侍女将他拦在前殿。
“直接带我去见王妃。”
他一刻也等不了,每一刻的分离无焚心。
“可是。”
侍女面色犹豫,没有殿下的吩咐,按理她是不能直接带他去王妃寝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