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又一鞭,直将她抽得皮开肉绽。
惨叫声在整个醉花荫回想,却没有哪个姑娘敢出来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
最后还是婉儿赶来,好说歹说地哄着,还说要将那姑娘关到地牢好生伺候着,这才从谨儿手里救了她一条命,揪着那姑娘离开了。
这么一翻折腾过后,谨儿心情倒是比方才好了不少,哼着小调便进了厨房,将锅里温着的黑芝麻饵盛到碗中。
她似乎还想寻个汤匙,刚蹲下身在橱柜中翻找,却只觉得后颈一阵疼,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便两眼一黑,直直倒在了地上。
片刻过后,画扇换上谨儿的装束,端着黑芝麻饵自厨房走出,借着这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畅通无阻地混进了她原本进不去的地儿。
“……新来的几位姑娘姿色倒是不错,定能讨得老爷们喜欢……”
老鸨弓身正向鹰司汇报着近来的情况,听见开门的动静,抬头看了画扇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任她背地里骂得多脏,如今到了正主面前,也只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将话锋一转,奉承道:“那些个不听话的姑娘,在地牢关着用不了几天,便被治得服服帖帖的……倒多亏了谨儿姑娘出的好主意……”
“哼!你倒用不着讨好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歪心思!”
画扇从鼻尖哼出一口气,瞪了老鸨一眼,又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将手中的芝麻饵放到了桌上。
她还未来得及解释什么,便听见老鸨献媚似地道:
“主上,知道您好这口,这芝麻饵是奴家亲手熬的,您尝尝合不合您的口味?”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好像要拉丝。
男人点头,端起碗轻轻抿了一口,又继续问道:“太傅府呢?月儿那边怎么样了?”
“回主上,我们的人已经将那批墨送进去了,假以时日,那批世家子弟,定是一个都活不成的。月儿小姐那边倒是出了个岔子,听说……她回来了,还依附上了尚书府……不过,小姐已经自行派人解决了,如今怕是早在河里喂了鱼了。”
今日这芝麻饵格外香,男人靠着贵妃椅坐着,微微仰头又抿了几口:“解决了便好,我倒怕她性子冲动,惹出什么祸端来。”
本该被“喂了鱼”
的画扇站在一旁饶有趣味地听着二人对话,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缝。
突然间,男人身体猛然一震,手不受控制地一抖,琉璃碗自手中滑落,“啪”
地一声摔得粉碎。他只觉得腹中一阵绞痛,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迅速冒出细密的汗珠,竟是连坐都坐不稳了,只哆哆嗦嗦道:
“有……毒……”
“鹰司哥哥……好你个毒妇!竟然敢给鹰司哥哥下毒!来人啊,给我拿下!”
未等老鸨反应,画扇先发制人,率先将下毒这事扣在了她头上。
屋内的护卫都是鹰司自扶桑带来的亲信,如今主子中毒,想也没想便将老鸨制服在地。
老鸨挣扎着想逃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忘地上一跪,眼泪簌簌往下流:“奴……奴没有啊……就算给奴家一万个胆子……奴家也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