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注:
救援时间改长了一两天。当初光顾着算挖掘时间,低估了交通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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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阅读,特别感谢总是在评论的朋友。让我充分感受到是有人看的!
pss土木和急救都是作者菌知识范畴外,粗粗查了下资料。如有bug欢迎科普!
psss何同学正儿八经地做了个科学的心肺复苏,莫被偶像剧带偏~
按压幅度5厘米以上连按十分钟真的很要命的。
还活着真好
所谓的临时医院,也就是搭在救援基地里的几顶医疗帐篷。虽然条件一般,但医生还是把司一冉断掉的胫骨和腓骨接好了。
手术要输点血,配血试验的结果决定了由方秀来提供。为此方秀还开玩笑地说:可算是有机会还司博士一点救命之恩了呢。
做完手术,医生说应该没啥大问题了,等麻醉过后就会醒。
医生怕自己忙不过来,还给设置了自动提醒,如果病人醒了,系统会第一时间给联络人发提醒。
缓过劲来,古芝蓝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看了好几遍,再三确认躺在医疗账里那个人真的是司一冉,而且真的是活的。
神经兮兮到连她自己都觉得烦,强迫自己退了出去等。哦,是的,还得赶紧给司一冉家里打电话,通知他们女儿平安获救的好消息。
语气要稳,要诚恳,主要是报平安,凶险的部分一概不提。但腿断了的事要如实说,不然等司一冉醒了,不小心说溜嘴,反而会让家人更担心。古芝蓝从小就是大人口中靠谱的别人家的孩子,她的电话让叔叔阿姨放心了不少。
方秀已经又回去坑洞群帮何荷允了。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古芝蓝也没闲着,她把自己好好整理了一番。
从上飞机起,到奔走在西伯利亚平原,再到窝在总控室三天多。前后管不顾地忙活了七八天,根本无暇顾及其它。她可不希望司一冉醒来时,见到自己邋里邋遢的糟糕模样。只可惜出来时走得太急,化妆品全都没带。
对了,那个借出设备的学长也跟车来了救援基地,就驻扎在他们公司的房车里。说起来,学长作为cfo,借设备这种大事是得向公司请示的。但古芝蓝等不了那么久,连哄带骗地说服他先斩后奏。据说为了立即装车,他还拖了几个同事下水。
还好后来大老板也同意了,他们更前后运了三批设备和物资过来,可谓是雪中送炭了。
之前古芝蓝一直待在救援现场,还没有空理他。生意人“信”
字很重要,现在人救出来了,总不能过河拆桥,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打个招呼。
学长很是热情,时隔多年未见,素面的古芝蓝却变得比学生时代更有韵味了。眉眼间多了阅历打磨出来的城府,既狡媚又叫人捉摸不透。这让他眼中又多了些别的期待。
说了好些客套话,叙旧的话题才开了个头。手机就收到提示,说医疗帐里的人醒了!古芝蓝神色一凛转身就跑了出去,全然不顾室外零下30度的低温,连大衣都顾不上穿。
“哎!你的外套……”
话没说完,房车的门又砰一声关上,灌进来的雪花还落了点在古芝蓝那挂在门边的冲锋衣上。学长无奈地摊了摊手,他好像真的被摆了一道?
···
抬手掀开医疗帐厚重的门帘,古芝蓝便看到了司一冉,醒了。斜靠在床上坐着,打了石膏的腿稍微架起一点,脸上有点苍白,没戴眼镜,看起来不好也不坏。
这个大近视,没戴眼镜能看到她是谁吗?
倒是站在一边的金发护士先说话了,用带着俄语口音的英语提醒:“把门关上可以吗?这里有病人。”
古芝蓝这才把门帘放下,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缓缓走到床边,坐下。
看她过来,司一冉就想起身往前挪,这一动,眉头就皱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哪里痛了。金发的护士迅速阻止她乱动,还用俄语说了句什么,司一冉也用俄语回了她一句。
古芝蓝听不懂,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她还会俄语?
低头看放在床边的手,还插着输液管。古芝蓝动了动指尖,想触碰。可是,还有外人在,又难免不好意思……
然而,跟这八天以来的揪心相比,区区不好意思又算得了什么呢?旋即,古芝蓝身子往前一倾,便把自己全然投入眼前人的怀里!
只有这实实在在的拥抱,只有圈紧着她的腰身,才能稍稍消弭失去的恐惧。
“你不准死!”
古芝蓝的声音闷在颈窝里,都带了哭腔了。
司一冉抬起没在输液的手,放到她背上,轻声说:
“我又没死。”
——这,就是她们再次见面的第一句话。
门帘那边吹来一阵冷风又关上了,是金发护士出去了,这种场面她见多了。
于是帐里便只剩下她们两人。
司一冉把输液中的手也拿上来拥住她:“你看,还活着嘛。”
——是她想听到的声音,是她想要的体温!
虽然不想放开,古芝蓝却不敢久留,担心自己抱太紧会勒到病人,动了动,稍稍松开一点。
可这回,司一冉没有松,反而一再加深拥抱的力度,连鼻尖都没入颈侧散开的长发里。
这个期盼已久却又姗姗来迟的拥抱,如同永夜寒冬中的暖阳,叫人无限眷恋。古芝蓝经历过很多拥抱,真心的、假意的、礼貌的、喜悦的、感激的、宽慰的……却没有一个能让她觉得如此安心、再无所求。
外面太冷了,她只穿着毛衣就跑了过来,身上都是冷冷的。闭上双眼,让司一冉的体温把她一点点变暖,再由暖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