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唇边泛起轻蔑的笑,他朝李澈扬起下巴“我跟他的关系好到什么地步,你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话像是反问又像是挑衅,直觉令李澈感到十分烦躁,他用力地攥紧了拳头。
但他仍旧不会相信,毕竟周凛口口声声表示他是个直男,他的所言所行都对同性恋严重抗拒,他跟江屿之间绝不可能有什么,况且俩人之前还闹过很大的不愉快。
可是江屿的眼神……这样挑衅,嫉恨又浓重占有欲的眼神,也绝不是看一个普通人的。
李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迫切想从周凛口中求证他的怀疑。
周凛头歪倒在江屿的肩窝里,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附在了他身上,他不重不轻地拍了下他的脸吐槽道“沉死了,酒量不好你还喝这么多!”
周凛睁开眼,迷迷瞪瞪地望着江屿,又像是不确定似的使劲眨了下眼睛,接着口齿不清说道“江屿?”
江屿一路油门踩到底狂飙过来,看到李澈在那动手动脚,而周凛却跟头死猪一样任由他动手动脚,气的差点掀桌子,又恨不得再给周凛甩上几个巴掌,可现在周凛醉醺醺语气又软绵绵的,他的心里就软了一下,不过嘴上仍旧没好气地骂了句。
“看来还没喝死过去,还算认得人。”
周凛难受地摇摇头“我今天不在家做饭,江屿你别来了。”
话一出,江屿的脸色缓了许多,甚至是有些得意,他目光挑衅地看着神色难辨的李澈。
李澈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刚刚周凛的话如同一记平地惊雷,震得他血液回流,连指尖微微颤抖。
他不敢置信,却极力镇定,可是脑中却一片空白。
以至于江屿带走了人,他还久久无法回过神。
江屿把周凛塞进副驾驶,“砰”
地一声关上车门,像是宣誓主权似的,声音大到隔着绿化带都能叫烧烤摊的人听到。
他给周凛系上了安全带,看着他半个身子斜跨跨,想到他今儿要是没过来,指不定被李澈拉到哪去了,刚消下去的火又蹭地起来了,他扬起手就对着周凛的脑门泄愤似得推了一把。
推的周凛皱了下眉头,嚷叫了起来“谁啊,干嘛!”
江屿俯过身凑近他的脸,硬是用手指把他的眼皮撑开,接着瞪着他沉声道“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周凛半眯着眼“江屿你干嘛打我?”
“我没抽死你算好的了,你知不知道李澈那家伙对你心怀不轨啊?我刚刚要是没过来,你今晚就等着屁股开花去吧!”
江屿咬牙切齿说道。
“哦。。…”
周凛眼一闭又睡了过去。
“哦?……你他妈……”
江屿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但现在跟一个醉鬼根本就无法沟通,他只得开车先把他带回家。
出了电梯后,江屿从他身上摸出了钥匙,打开门,又把他半拖半扛了进去,他打开鞋柜,却没找到自己那双拖鞋,只得光着脚把人扶进了卧室。
等他做完这些事情,都热的冒汗了,就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光溜溜地就出来了,反正他今晚也没打算再回去。
周凛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身上的外套都已经皱巴巴了,江屿想着要不要给他洗个澡,想了想还是算了,太费体力了,他凑近周凛拿鼻子用力嗅了嗅,还成,没那么令人不舒服。
江屿就开了盏床头灯,暗沉沉的灯光下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酒味,有股说不出的旖旎。
醉酒下的周凛,脸红扑扑的,连嘴唇都看起来十分水润。
江屿喉结重重的滚动了下,一股热气聚集往一处躁动。
拉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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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凛醒来都不知道几点了,他感觉无比疲惫,连睁开眼皮都比平时多了几秒钟。
酒醉后还有点头疼,不过更疼的是他准备起床,刚要坐起,后边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皮开肉绽的痛感,而全身骨头也是要散架的状态,他疼的倒吸了口气,仰头倒在了床上。
两只眼睛茫然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地回想昨晚生的一切,一些残碎的片段跑马灯似的在他脑子里一遍一遍播着。
而这些片段汇聚起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一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