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难得的惊人,孟子衿也没想到未来婶婶原来是如此猛士,属实有些难以招架。
当然,可以看出孟思年年轻时候也是一等一的勇士。
可惜如今年过三十,媳妇儿不愿嫁。
“那……小婶婶,你不要他啦?”
孟子衿瞧着她摇摇欲坠的肩带,起身拿了条小毯子过来给她盖上。
钟宁忽地眼眶红,眨了眨眼,两行清泪落下。
这个问题,她没回答。
孟子衿没得到答案,但却成功劝住了酒。
走时,钟宁要了孟子衿的了联系方式,半醉未醉地上车,最后都未曾回头看一眼。
她不是不知道孟思年就在远处的角落。
孟子衿帮叫的代驾,所以孟思年绝对放心,直到人走茶凉,孟思年才出现。
“绝情啊。”
孟子衿瞥了眼郁郁寡欢的孟思年,长叹了一口气,“可怜啊。”
孟思年拧眉,掐着她后脖子将人拎进酒吧里头。
又回到满是碎瓶子的包间,孟子衿一顿挣扎不过,像极了女疯子:“孟思年你最好现在给我放手!我俩单挑!”
“坐下,陪我喝几杯。”
孟思年沉声,语气凶得让人害怕。
孟子衿:“……”
她上辈子欠他的?
“至于嘛?”
孟子衿见他一副要哭的模样,挪了挪位置向他靠近,给他递了张纸巾,“钟宁姐又没打你。”
孟思年面无表情地瞅她一眼,调整了一下身体位置,把被钟宁抓伤的侧脖子露出来:“瞅瞅,血淋淋三条杠。”
孟子衿倒吸了口气:“……”
这触目惊心的作案手段确实像极了钟宁那飒爽的性格。
她是真敢下手啊。
“叔。”
孟子衿两条手臂悬空伸出,想制止孟思年喝酒,但又有自知之明知道劝不住,干脆将手放下跟他找话说,“那你是因为疼哭还是因为钟宁姐不要你了才哭?”
孟思年那差点忍不住的眼泪因为她这一句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是不是说了她是你小婶婶?”
孟思年没回答她的问题,单手拎着酒瓶子,重新纠正她,“你俩就不是一个辈分,叫什么姐。”
孟子衿甩了他一个大白眼,起身甩了他一张毯子:“我走了,你自己喝去,在这待久了被爷爷知道又得挨骂。”
孟思年轻飘飘抬了抬眼,漫不经心扬声:“小心点脚下。”
全他妈是玻璃渣子。
出了酒吧,孟子衿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在门口站了会儿,于是啧了声,转身过去盯着“思年酒吧”
这个大招牌。
清一色的绿色。